王繼業要走,章杏魏閔文送他出來,在客棧門口拱手道別。章杏察覺有人在打量自己,轉頭看去。
街對面的一條巷子門口有四人四馬,馬上的人許是才下沒多久,手中韁繩都還沒有丟開,正側身面朝這裡。居中那個一臉兇相,正怒氣沖沖瞪著自己。
章杏看見了顧惜朝,心中厭惡,轉頭就要進去。
&住!」顧惜朝見章杏看見了他,眉頭一皺,要轉身進去,他出口就喊道。
章杏腳步只一頓,仍是走自己路。
魏閔文回頭看見四個錦衣華服的少年公子大步過來,一愣。他不認識顧惜朝幾個。章杏頭也不回繼續走,他一愣後,也跟著進去。
這般富貴人家的公子少年定不是叫他們。魏閔文以為。
被人一再無視的顧惜朝更是生氣了,加快了腳步,一下子衝到章杏面前,攔住了她。
章杏抬頭看他。就是這人,她來這地所有倒霉最多就是來自於他和他的家族。
顧惜朝看見章杏臉上的厭惡,心裡燒起一把熊熊大火,瞪著章杏,問道:「你怎麼會來這裡的?你,你還穿成這樣,真是真是傷風敗俗,丟人現眼!」
章杏原本就對淮陽王府恨極,只一直壓制著。顧惜朝的拷問使得她心裡憤怒也衝破束縛,譏諷說道:「怎麼?這金華鎮也是你淮陽王府的?別人都來不得了?我穿成哪樣,也要世子爺你的容許嗎?顧世子,你也管得太多了吧?」
顧惜朝一下被噎著。他雖是心中時常記掛章杏。但見面次數並不多。而說過的話,更是屈指可數。
章杏一開口就是這般沖,他也憤怒了,咬牙切齒說道:「你,你,真是不知好歹!」他也是為她好,好不好?這年月不太平,高手護衛如雲都能出事。她還到處瞎跑?「死丫頭,早知道你這般不知好歹,我就不該將你從盂縣大牢裡救出來!」
章杏冷笑一聲,「不知好歹?要說不知好歹,忘恩負義,有誰能抵得過你們淮陽王府?」
顧惜朝愣住了,事情好端端怎麼扯上淮陽王府了?他皺著眉頭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麼意思?顧世子,你不知道?」章杏冷笑說,「我妹妹雖是你們淮陽王府的丫頭,但她到底是為救顧大小姐而落入山匪手中。你們淮陽王府明明知道她還活著,居然見死不救。這不是忘恩負義,又是什麼?顧世子,你可知道將一個大活人從這大江中拖回岸邊是件多麼艱難的事情?而我妹妹她還只是十二三歲的孩子!」
章杏越說越憤怒,一把將面前擋道的顧惜朝扒開,冷森道:「讓開!」徑直進去。
魏閔文則心魂未定。眼前這幾個居然就是淮陽王府的世子爺,章杏居然這麼跟他們說話!不過章杏說得也是實情,淮陽王府確實不地道,明知章桃還活著,卻不去救人。
魏閔文心裡雖是有些怕,仍是緊隨章杏進去。
顧惜朝呆站在客棧門口不動,還在回想章杏的話。章杏魏閔文進去多會後,他才回過神。
劉翼穆宇葉昕晨幾個也是聽的一頭霧水,他們只知道章杏有個弟弟叫章金寶,卻不知道她還有個妹妹,居然在淮陽王府當差。
劉翼低聲問葉昕晨:「你也不知道這事?」
葉昕晨搖頭。章桃八歲就被賣了,一直外傳早就淹死在淮水河裡。葉荷香對這個小女兒多少有些愧疚,從不說她。葉昕晨自然是不知道了。
顧惜朝回神見章杏不見,自己的三跟班大眼炯炯都盯著自己,莫名又惱了,沖葉昕晨怒道:「那死丫頭有個妹妹在王府里做事,你怎地不早說?」
葉昕晨一臉無辜,正要辯解。顧惜朝又吼道:「你們還杵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去查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惜朝等人走了,章杏和魏閔文回到房內,章杏想到若要去晉安青蒙山,著女兒裝行動不便,魏閔文的衣裳她又穿著偏大,就在金華鎮上買了一件成衣換上了,挽了發,纏高了脖子,抹黑了臉,乍一看去,倒是有幾分男兒樣子了。
他們等到天黑了,王繼業還沒有過來。章杏尋思王繼業許是脫不開身。魏閔文正要過去看看。王繼業過來了,還帶來四個身著短打的青壯,個個精氣神十足,身板架一看就知道是常摔打的。
王繼業指了那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