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穿著大紅袈裟的老和尚從山腰奔來,他鬍子雪白,面上滿是慈悲看著趴在地上死去的肥胖男子。
鄭景仁還沒說話,秀靈已經眉頭倒豎,雙手撐腰怒視著這老和尚:
「殺了他已經算便宜他了,他敢如此明目張胆在山上強搶民女,你敢說不是你們這些和尚縱容的?領了幾個香火錢,對這種事就放任不管,甚至還提供禪房,你們念的什麼佛?」
秀靈越說越氣,恨不得擼起袖子上前和這老和尚打一架。
不過她終究沒這個膽,老和尚修為比她高,是個真境,所以她憤慨的看向鄭景仁,眼神中滿是『兄die趕緊上』的意味。
大紅袈裟的老和尚捋了捋被風吹亂的鬍子,對秀靈連連搖頭:
「女施主此言差矣,他常年來此進納香火,虔誠向佛自不用多言。我佛門本就是大開方便之門,若他能在禪房中悟得歡喜佛意,說不得也是一樁美事,這點何錯之有?」
秀靈沒想到這老和尚這麼不要臉,直接承認還能扯歪理,面現鄙夷的開口:「歡喜佛意?說出來你自己都不信吧?」
老和尚笑了笑,抬手將肥胖男子屍體扶起,毫不在意鮮血打濕他的袈裟:「出家人不打誑語,人皆有佛性,誰曾敢言他就一定不行呢?」
「我敢。而且我也敢說金佛寺今日覆滅。」鄭景仁忽然開口,雙目漆黑深邃帶著冷凜殺意。
老和尚慈眉善目的臉色變了變,他臉上的慈悲之色變得僵硬:「鄭施主是否太過狂妄,六祖仍在,你敢行此滅絕之事?」
鄭景仁冷笑間一步上前,抬手捏住他的大光頭帶他飛向金佛寺:
「有何不敢?放縱香客行惡,你們度的都是何人?都是壞事做絕來此尋求虛無縹緲神明庇護的惡人!此等惡寺,留之何用?」
秀靈沒想到鄭景仁說動手就動手,而且還把她留在原地,嘟囔一句後展開輕功追向金佛寺。
老和尚渾身真氣被封禁,肥胖男子的屍體從他手上跌落,面現驚惱的反駁:
「他們行事雖有失倫常,但他們捐贈的香火錢,你可知道養活了多少無家可歸的流民?救濟了多少險些被凍死的窮苦人家?他們的善,遠遠超過了他們的惡!」
鄭景仁眉頭緊皺,另一手砸在老和尚丹田上:
「善惡不分。他們初衷不是行善,是為尋一絲心裡安慰,所行所言皆為惡。你只看他們帶來的香火錢,怎知他們這些香火錢是否壓榨他人?」
老和尚痛得面色扭曲,鄭景仁一拳砸碎了他丹田,真氣如泄氣般四下溢出,領悟的真意變得模糊不清,一時間痛得說不出話來。
捏著這老和尚落在金佛寺前,看著眼前紅漆金瓦,稱得上是富麗堂皇的佛寺,鄭景仁眼中露出一絲嘲弄:
「饑寒交迫的人自有兩朝皇者照顧,用得著你這中飽私囊的和尚來假慈悲?」
說完他順手將老和尚扔在地上,一記『斷憂愁』配合六疊勁斬出。
三色刀光一閃而逝,摧枯拉朽一路劈斬至佛寺深處,在地面留下一條深不見底的溝壑,將這一路下去的佛寺從中斬開。
整座金佛山隱隱震動,山頂上禮佛貢拜的人朝山腰看來,穿著黃色僧衣的僧人驚恐逃竄,這麼恐怖的實力,他們連護寺的心思都升不起。
「你!六祖不會放過你的!」看到金佛寺被一刀劈成兩半,老和面容猙獰的朝鄭景仁嘶吼,跪在地上對著金佛寺方向猛將大光頭磕下。
「啪!」
他已存必死之心,兇猛磕下直接將腦袋磕碎,了無生息軟倒在地。
鄭景仁有些意外的看了眼這老和尚屍體,不過手上動作不停,六疊勁的第四疊橫掃斬過,將這片富麗堂皇的佛寺腰斬,刀罡餘波斬在山壁震落無數碎石。
收刀轉身,恰好看到趕過來的秀靈。
她看著鄭景仁兩刀滅掉金佛寺的鄭景仁皺了皺秀鼻:「居然不帶上我,這老和尚自殺了?」
「嗯。」鄭景仁點點頭,邁步向山頂行去,疑惑開口:「這天下的佛寺都像這般作為麼?」
秀靈搖了搖頭,跟在鄭景仁旁邊:「應該不是,其他地方的佛寺,從之前了解到的信息來看還是很正常的。」
唯獨偏偏這裡?
第二章亂佛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