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在抓獲寸頭之前,申海濤聽到陸時永的這句話,可能還真沒有什麼辦法。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寸頭已經招供,手下的幾個小混混也全部被抓住,一切基本上已經成定局,陸時永沒得選擇!
「陸時永,情況與之前不一樣了,你聰明的話,應該會珍惜今晚機會的,我這是對你客氣,希望你不要辜負我的期望!」
申海濤淡淡的說完,點燃一根煙,不緊不慢的抽著,隨手翻看著桌子上的文件,似乎並沒有打算再理睬陸時永。
陸時永眼皮一跳,眼睛微眯,盯著對面漫不經心的申海濤。
他在猜測申海濤話里的意思,情況變了?這話是什麼意思?
審訊室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兩個人的心裡互相博弈著。
而劉寧臣那邊,卻是另外一副場景。
陸時波剛開始和前兩次一樣,死活不承認,言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而且還叫囂著讓公安局放人,要不然等他出去非要告申海濤他們。
劉寧臣冷笑著看著陸時波張狂的樣子,然後不動聲色的將寸頭等人的口供放在了陸時波面前。
「仔細看看,看完你就明白了。」劉寧臣淡定的說了一句,然後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悠閒的抽著煙。
陸時波一愣,低下頭只掃了一眼,隨即臉色大變,拿起來仔細看起來,等到他看完後,臉上已經充滿了震驚!
「寸頭被抓住了?」陸時波到現在還有點不相信。
自己和哥哥兩個人給了他一筆錢,讓他暫時不要出現,哪裡偏僻往哪裡走麼?怎麼會被抓住呢?
「廢話!沒有抓住,哪裡來的口供!」劉寧臣就像聽到了一個笑話般,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我不相信,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陸時波怎麼會輕易相信呢,「這絕對是假口供,是你們偽造的!」
「陸時波,如果你沒有做過什麼事情,寸頭抓住沒抓住,似乎與你關係不大吧,至於你大驚小怪嗎?」劉寧臣並不理會陸時波說的什麼假口供,盯著陸時波反問了一句。
陸時波一下子啞然了,「我……我,反正我什麼都沒有做過,寸頭做了什麼,我一點都不知道。」
看著陸時波又在極力掩飾否定的樣子,劉寧臣沒有追問,而是從檔案袋裡又抽出一張照片,舉到了陸時波的眼前。
「看清楚了,我們公安機關是絕對不會做出偽造假口供這樣的事情的!」
劉寧臣義正言辭的喝道,「寸頭已經認罪伏法,你還想繼續抵賴嗎?」
陸時波的臉刷的一下變得慘白,盯著劉寧臣手裡的照片瞪大了眼睛。
照片上,寸頭一臉頹然的坐在審訊桌後,雙手被拷著。
如果說之前陸時波的心裡還存有一絲僥倖的話,那麼現在他已經徹底沒有任何希望了。
這張照片已經說明了一切,寸頭毫無疑問被抓住了,那麼這份口供肯定就是真的!
「特麼的,都是些不中用的東西!」半天后,陸時波才緩過來,咬牙切齒的恨罵道,「平日裡對你們怎麼樣,我陸時波沒有虧待過你們吧?可是你們都是些白眼狼,吃我的喝我的,到頭來竟然這樣對我!」
陸時波氣憤的唾沫四濺,狠狠的在桌子上拍了幾下,「早知道你們是這樣狼心狗肺的東西,我當初還不如養幾條狗呢,狗都比你們強,最起碼知恩圖報呢!」
陸時波越罵越氣憤,到最後那些話簡直不堪入耳,而且還踏了面前的桌子幾下,又是朝著鐵柵欄狠狠的踩了幾腳。
劉寧臣一看陸時波這是氣昏了頭,急忙朝著身後的幾個警察使了個眼色,那幾個警察急忙上前拉住了躁動的陸時波,總算是將他制服了。
「行了,現在說這些有用嗎?陸時波,還是談談你的問題吧。」劉寧臣看著陸時波一起一伏仍然怒意難消的樣子,不耐煩的擺擺手,「到現在,你還敢說你與汽修店被砸沒有一點關係?」
陸時波狠狠的朝地上吐了一口,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聽著劉寧臣的話,稍微清醒了一些。
現在一切都晚了,寸頭和他手下的那幾個小混混全部交代了,自己現在扛著不說,那不是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