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韶聞言愣了一下,轉頭看了阮岩一眼,然後對沈老爺子說:「爺爺,我這位朋友正好也有事要請教老祖,要不您等會兒再跟他聊?」
邊說還邊朝沈老爺子眨眼示意,但老爺子愣是沒能看明白他到底想表達什麼,沈韶乾脆直接傳音道:「爺爺,他是那位會散發靈氣、可能還與蒼雲古戒有關係的人,老祖之前不是還讓我把他帶回來的麼?」
沈老爺子這才恍然大悟,只是面上仍波瀾不驚,擺擺手故作無奈道:「罷了罷了,你們便一起去吧。」
阮岩一直沒機會開口,直到離開前才禮貌性的說了聲「謝」。
三人離開後,松雲、松青也起身辭別,表示要先回去準備搬遷事宜。沈老爺子送走兩人後,轉身有些疑惑的對沈睿說:「不是說那個阮岩是個普通人嗎?怎麼我剛才看著,像是個修真者。」
「這我也不太清楚,阿韶剛回來,還沒來得及問。」沈睿扶著他回道。
「不用,不用。」沈老爺子擺了擺手,又道:「這樣,你先去查一下,看看那兩個孩子到底是什麼來歷。要真是咱們陸家人,可得把他們給留下來,別便宜了白家。」
說到最後時,老爺子的語氣頗有些怨念。沈睿聽完,有些忍俊不禁的說:「好,我這叫人去查。」
在沈韶的引領下,阮岩與御玄戈沿山徑而上,沒多久便來到一處山洞前。洞前擺有聚靈陣,旁邊的石壁上書著「寶林洞」三個大字,字跡蒼勁有力,氣勢磅礴。洞口則被一道無形之氣封住,看不清內中情況。
沈韶站在聚靈陣外行了一禮,語氣十分恭敬:「老祖。」
阮岩與御玄戈也略彎了下腰,洞中很快傳出一個渾厚有力的聲音:「你帶了人來,何意?」
「老祖,這二位是我在外面結識的朋友,其中這位御道友……」沈韶把御玄戈的來意又說一遍,然後說:「老祖,您看能不能幫忙寫張拜帖給靈隱?」
御玄戈也誠懇道:「此事關係甚大,還望道友能詳加考慮。」
「嗯。」沈擎略沉吟了一下,很快回道:「此事倒不為難。」
沒過多久,洞口氣流一陣波動,忽然飛出一枚玉簡和一枚玉牌。御玄戈伸手接住後,便聽沈擎道:「路線與拜帖在玉簡之中,至蒼雲崖後將靈力灌入玉牌中,守陣之人便會知曉。涵虛掌門今日方送引貼予我,你此時前往,想來不會受拒。只是,玉牌是扣陣之物,也是身份憑證,用完需記得還我。」
御玄戈收下玉牌和玉簡後,朝洞口行了一禮,道:「多謝沈道友相助,玉牌在下一定會及時歸還。」
說完,他猶豫了一下,又取出一枚玉瓶放在聚靈陣外,道:「觀周遭氣流與上空雲氣,道友應正打算衝擊元嬰,此結嬰丹對道友或許有些幫助。一點謝禮,不成敬意,還請收下。妖魔之事緊急,在下便先告辭了。」
說完朝阮岩、沈韶道別一聲,便轉身離去。阮岩禮貌的回應了一下,沈韶卻是目瞪口呆,半晌才反應過來,結結巴巴的說:「結結結……結嬰丹?!」
阮岩也沒想到,御玄戈竟如此大方,結嬰丹都能隨手送。不過,聽聞他在重明界時乃是修真第一大派的掌門首徒,又早已化神,結嬰丹對他來說或許根本不算什麼。
過了許久,沈擎收下結嬰丹,嘆息道:「韶兒,你這回恐怕是遇上貴人了。」
「結嬰丹說給給,難道他已經是元嬰了?」沈韶吃驚問道。
「或許……還不止。」沈擎悠悠嘆道。
沈韶這時已吃驚的說不出話來了,沈擎又嘆息一聲,道:「罷了,此事暫且擱下,你來此還有何事?」
「哦,是這樣。」沈韶立刻回神,拉過阮岩,道:「老祖,這位也是我朋友,阮岩。」
說到「阮岩」兩個字時,他特意加重了一下語氣,然後才說起阮箏之事。
沈擎顯然立刻明白他為何加重語氣,但並未急於詢問,而是說:「五行印只能暫時壓制血脈禁制,且不能長期使用,若要從根源上解決,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阮岩下意識上前一步。
「換血。」沈擎回道。
「換血?」
「沒錯。」沈擎繼續說道:「換血之人必須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且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