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陳思思為了圓謊,也為了讓李建遠離劉薇,準備帶李建去市中心看電影。
就在二人準備帶著女保鏢韓冰一起出門的時候,陳思思和李建被孫大佬派來的人叫過去。
李建只得無奈地對陳思思說:「思思,抱歉,這次又去不成電影院了。上次說過請你看電影的,估計得回到濱海再說了。」
「嗯,記得啊。別到時候耍賴。」
李建一邊跟著孫大佬派來人走,一邊說:「哪能呢?」
月明星稀,微風吹過草地。
孫大佬半躺在花園的躺椅上,旁邊是一張小茶几,上面是精美的茶具。
陳思思的妹妹站到孫大佬旁邊,給他泡茶。
孫大佬看到李建和陳思思來了,心中感慨萬千。
自己也曾經像李建那樣年輕,如同李建那樣有朝氣,有幹勁和精神。
可惜,如今55了,知天命的年紀已經過了。
孫大佬讓李建坐在他身邊,平靜地說:「李建老弟,我們認識了好多年了吧?」
李建點點頭:「嗯,孫總一直對我恩重如山。第一次見面就送我法拉利,甚至把貼身秘書思思都送我了,還送我一架飛機。」
孫大佬笑著擺擺手:「這些都是身外之物,都是浮雲。不值一提。這次從歐洲回來,我的身體有點吃不消了。誒,人若過了54歲,好像突然感受到了一種天命的感覺。孔子說的,五十而知天命。我是五十四歲這年才感受到的。」
李建問道:「孫總是共和國的同齡人?」
「嗯。我們這輩人,經歷了建國,抗美援朝,大運動,上山下鄉,恢復高考,改革開放。現在見證了申奧成功,加入世貿。吃了很多的苦,也享受了經濟高速發展帶來的紅利。我覺得是時候隱退了。」
李建聽了,眼睛一熱,差點掉淚。
「孫總,為什麼這麼說?這幾個月的休養,您的身體和精神狀況都好了很多。為什麼要隱退?」
孫大佬指著天上的月亮和幾顆星星說:「看,前幾天還滿月,如今已經不圓了。人生也一樣,怎麼會永遠圓滿的?我的人生已經很圓滿了。月滿則虧。現在我剛好55,該退休了。」
李建不禁傷感起來。
「李建老弟,雖然稱你為老弟,但是我是看著你從一個高中生,變成一個大學生。也算是看著你長大的。我一直想要人認你為乾兒子。但是,最終問過大師,說這樣不合適。所以,最後還是決定稱呼你為老弟。現在,我想要把我的事業交給你。」
李建和陳思思,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覺得很突然。
孫大佬示意,陳思思的妹妹提著一個手提箱走了過來。
孫大佬讓她打開:「經過半年的考察,我覺得,你應該能夠應對突發情況了。這個是我的金融投資的財務數據報表,密碼等。請妥善保管。投資的事情,就拜託兩位了。」
李建愣住了。
他沒想到,孫大佬真的把事業交給他打理。
「李建,就像是這次滬銅的操作,你可能還是不夠強硬。這個世界,不需要那麼多的溫良恭儉讓。章龍這次不聽你的建議操作,導致差點損失。下次,這種情況,你就直接從後台把賬號和密碼都給改了。直接自己接手賬號。安排自己的交易員來操作。」
李建一聽,這可是要奪了章龍的權利啊。
「這好像,不太合適吧?」
孫大佬握住李建的手,語重心長地說:「行底層能殺出來的人,都是渾身沾滿了鮮血的人。要不是別人的血,就是自己的血。社會不像你想的那樣祥和安寧,競爭激烈異常。特別是金融市場更加殘酷,關鍵時刻,沒有狠勁是不行的。該狠的時候,絕對不能留下情面。」
孫大佬握住李建的手,力度很大,讓李建感受到了什麼叫做諄諄教導,什麼叫做醍醐灌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