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英紅說:「分紅的時候,海叔還說,幸虧江裴偉把戶口遷走了。不然平白無故的分給他們大幾千,真不值得。有些人啊,天生沒有發財命!你這麼好的老婆守不住,村子裡的分紅也拿不到手,活該!」
袁媛漠然道:「對。就是這樣!」
黎英紅送她到家門口,看到家門口的瓦檐下站著兩個陌生人,一臉正氣看起來就不好惹,黎英紅就識趣告辭了。袁媛走上去,對面人亮出工作證:「袁媛小姐,我們是被上級有關單位派來,給你送獎狀和獎金的。」
袁媛打開門,讓他們進去,斟茶倒水,閒話寒暄過後,方才雙手接過了他們送過來的厚厚的牛皮紙信封和一張巴掌大的、異常低調的獎狀。
來人很客氣:「來之前我們查過資料,您這是第二次立功了。兩個案子的具體情況不一樣,沒辦法給您開表彰大會,需要低調處理。請理解。」
袁媛說:「這有什麼不能理解的呀。只要可以拔掉那顆走私毒瘤,就是好事。我只是盡一個市民應該的而已。」
來人道:「等待唐某的必定是法律嚴懲,他的境外境內勢力,也會一網打盡的,請放心。我還想要問您一件事,他在鎮上的白手套公司負責人江裴偉,最近消失了行蹤。聽聞他也是本村人,你們這裡有見過他嗎?」
袁媛驚訝,搖頭道:「他跑路了?沒有啊,他村子裡的房子已經賣掉了,股份也退了。不過沒理由啊,我在江屯鎮跟他也是鄰居,前兩天才見到他老婆和老娘啊?」
來人道:「他和你在江屯鎮還是鄰居?」
袁媛說:「是的,我住在商業街後巷,他住在當街。他的房子當初還是截我胡的呢。」
兩人對望一眼,說:「好,我明白了,謝謝您。」
送走了兩個人,袁媛點了點牛皮紙信封里的錢,竟然有一萬塊。現在的她身家當然遠遠不止這些,不過想到這是連根拔起了江裴偉背後的金主,順便還能送江裴偉進去喝一壺,袁媛心裡就是暑天喝冰水,舒服透了。
春雷響動,暴雨傾瀉,大半年前袁媛撈蟛蜞的山溪,短短几個小時之內從平緩變得猙獰咆哮。
原本躲在山石縫隙下面的江裴偉,被迫隨著水位不斷上漲,不斷往上爬。就像一隻野猴子,狼狽、可憐、齜牙咧嘴。
終於爬到了一個稍安全的暗岩洞裡,躲了進去,撿回一條命。
暗黃的山洪水在他腳下流過,頭頂電閃雷鳴,擦亮了暗黑深處的江家村,江家村溫暖燈火,在這恐怖的雨夜裡格外顯眼,仿佛地獄深處的一處避風港江裴偉猩紅著眼睛,仇恨入骨地怒吼:「袁媛——都是你——」
「都怪你一再壞老子好事——我要殺了你!!」
大雨止歇,江裴偉迫不及待地攀援著石塊,沖向山下!
袁媛已經睡著了,突然之間激靈而姓,今天晚上,家裡只有她一個人,門口上了防盜鎖,可是,樓下廚房的窗戶,卻似乎被人暗地裡推開了??
有腳步聲,極輕微,傳到她耳朵里!!
「有賊!!」袁媛第一反應,她想要去開燈,又放棄了,「不行,打草驚蛇反而不好。先看看什麼情況。」
把江胄給自己的狼眼手電筒拿在手裡,反手從空間裡抽出防身電棍,她輕手輕腳下了床,貼著門後面站好。腳步聲越來越近,到她房門口,停下,江裴偉的聲音響起:「袁媛的房間?裝神弄鬼,騙誰!」
他抬腳走了,走向走廊盡頭——那裡是江胄的房間。
袁媛懸著的心鬆了口氣,反手打開了門鎖,一箭步沖了出去!不等江裴偉反應過來,她左手打開電筒,照著江裴偉眼睛,右手電棍打開伸出去,直戳江裴偉胸口。
吱——
一股焦糊味在江裴偉身上傳出來,他只來得及翻著白眼喊出一聲:「袁媛——」
袁媛冷笑:「呵呵,我可謝謝你了,還記得我啊?」
用力一捅,電了第二下,飛快地把電棍收起來,這才開燈,找繩子,把江裴偉五花大綁。又衝到門口,摁下了警鈴。
巨大刺耳的鈴響吵醒了左鄰右里,也把江裴偉給吵醒了。他看到自己被袁媛綁在了二樓欄杆上,掙扎了一下,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