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瀾略鬆了口氣,大佬總算到了。
「瀾瀾,爸不想你冒險。」喬志國臉色很沉。
家裡人做的那些事,他很氣憤,本來就對沈瑤和喬瀾母女倆很是愧疚了。
對於喬瀾口中的將計就計,不是很看好,他只想閨女人好好的,更何況,要冒險也該是他擋在前,哪能讓喬瀾一個姑娘家胡來。
喬志國心口堵得慌。
喬瀾苦笑,「爸,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更何況,躲避解決不了問題。」
喬瀾知道想要說服她爸很難,不過,她也沒打算說服。
很多時候,沒有對錯之分,有的只是立場不同。
就像喬思思處心積慮算計她,在既得利益者眼中,喬思思的所作所為只會被讚揚。
喬瀾之所以提前知會,也還是擔心等下鬧起來,啥都不知情的喬志國被喬思思當槍使。
喬瀾秉著堵死敵人一切後路的原則,在一點點給喬思思埋雷。
喬思思黛眉緊蹙,喬瀾和喬志國說話刻意壓低了嗓音,她是一句都沒聽清,只能從兩人僵持的對峙中,看出些許吵架的端倪。
喬思思忽的眼睛一亮,她想她知道怎麼回事了,一定是大伯知道了喬瀾乾的『好事』,從而生氣了。
也是,誰像喬瀾那麼虎啊,竟然越過她爸跟奶奶提分家,這種事,甭說是喬瀾一個遲早要嫁出去的孫女了,就是擱誰家金孫也不敢這麼造次啊,也難怪一向疼寵喬瀾的大伯都沒了好臉。
喬思思驀地笑逐顏開,像極了偷腥的野貓。
剛好撇見的喬志國眼底一片沉冷,要不是喬瀾頻頻給她使眼色,喬志國都想衝過去質問喬思思為什麼這麼對喬瀾了,他悶心自問,這些年他這個大伯可從未薄待過她。
眼瞅喬志國跟個噴火龍似的要壓不住,喬瀾都有點後悔提前告訴他了。
而與此同時,被喬思思心心念念的鄭秀娥,卻正在隔壁的搶救二室中哭天抹淚。
「哥,志強他、他怎麼會傷成這樣?」鄭秀娥腿軟腳軟,要不是有鄭長根扶著,她早癱軟到地上了。
「還不都怪他自己!要不是他幹活不講究,也沒這事!別人都把砍完的竹根削平以防傷人,他個懶貨圖省勁兒放任不管,結果自己個遭了殃。」
鄭長根一肚子火氣。
「人可是擱我眼跟前出的事,那麼大的血窟窿,我是堵都沒法堵啊,得虧志國及時出手,愣是給戳進志強大腿根的竹尖連根刨了出來,讓人給志強連人帶竹尖一起整上牛車送來縣醫院,誰知道,剛到醫院他就暈了」
當時,醫生喊什麼休克,直接邊走邊就著輪床就搶救,鄭長根差點以為沒救了,這才碰上沈瑤知道鄭秀娥也在,就急吼吼給她拽過來。
還好,經過半個多鍾搶救,總算給他從閻王手裡搶回一條命。
鄭長根別看面上不顯,可其實他也沒比鄭秀娥好到哪兒去,渾身汗濕感覺整個人都要虛脫了。
鄭秀娥哭喪著一張臉,都不知該說什麼是好了,一天內,閨女和丈夫接連出事,她只覺烏雲罩頂背到極點了,要不是現如今這形勢,她都很想找個寺廟好好拜拜菩薩了。
鄭長根看她那樣子,就知道被嚇得不輕,無奈的嘆了口氣,「回頭啊,我也得好好說說他,平常懶散也就算了,幹活他也敢糊弄,簡直胡鬧!」
「嗯嗯,是得好好教訓他。」鄭秀娥連連點頭,「我也早看不慣他那懶散勁兒了,可有公婆縱著,我也管不了他啊。」
鄭秀娥說著一頓,掃了眼偌大的搶救室,狐疑道,「思思她爺爺呢?他不也一起幹活來著嗎,怎麼沒一道跟著來?」
「我讓你公公回家拿點兒錢,另外也通知你們來,誰成想你們竟比我們還先到,哎,你們這一家子」
鄭長根還想說什麼,卻忽的噤聲。
馬超端著手快步走到兩人跟前。
「你們是喬志強的家屬?」
「是,我是他媳婦,他、他怎麼樣了?」鄭秀娥緊張地看著大夫,心下忐忑更惶恐。
「傷者創面大,動脈血管有創口,好在前期處置得當,讓傷他的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