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志國和沈瑤也都被喬瀾給逗樂了,哪有這麼自嘲的,敢情唐老昨兒個那話,她都當耳旁風了。
喬瀾被三人別有深意的目光盯得頭皮一緊,忙又補充道,「可能你們覺得我剛剛那話太搪塞了,不過,我可真沒騙人,師父當年遭逢變故,正值憤世嫉俗之際,他老人家那個時候最愛的已經不再是精進醫術,而是痴迷研究搗鼓銀針了。」
「我手頭現存的銀針就有五套,各有優勢,而且用途和用法還都不慎相同。」
「再說了,你們也都知道我奶奶那性子,但凡是我們家的東西,她都不會放過,總也得摟到她手上才算了事,所以啊,我這銀針平常都不敢往家裡放,一直都是藏在山上隱秘的山洞裡。」
「這回要不是喬思思三番兩次下黑手害我,我心裡存了影兒就想著防身又得自保,所以那天下山的時候,我特意拐去秘密山洞把銀針取了揣兜裡帶著,要不然,我這兩天想救人都難」
喬瀾笑容艷艷,剛剛鋪墊了那麼多,為的就是給實驗室里特製的銀針找個出處。
她特意強調銀針乃是出自師父李蒼朮之手,相信楊雲峰一定會找人證實。
解釋了她為何會持有那麼多套銀針,喬瀾方才坦白道,「至於她懷疑我坑她,簡直就是笑話,我要不是嗅覺很靈,拿到銀針包一打開就嗅出異味,我一準著了她的道。」
「不過我能知道下,她是怎麼動的手腳麼?」
喬瀾其實現在都還很奇怪張招娣到底動了什麼手腳,為什麼銀針沾染的氣味那麼的,那麼的令她生理性厭惡。
楊雲峰為難,瞅瞅面色沉冷的喬志國,再瞥一眼眼眶泛濕的沈瑤,最後目光落在了喬瀾身上,但卻遲遲沒開口。
喬瀾黛眉微蹙,張招娣到底搞的什麼污染了她的銀針,竟叫楊雲峰一個大男人都張不開嘴。
楊雲峰薄唇緊抿,眼底划過一抹冷色。
前一台做前列腺手術的患者,備皮所產生的醫療垃圾。
那都是些個什麼東西,旁人或許不知,可楊雲峰有個做醫生的老婆,他比常人都懂得多,身旁陪審的同事沒啥反應,他卻噁心氣憤壞了,要不是張招娣那小身板挨不了幾拳就得嗝屁,楊雲峰都恨不能給她胖揍一頓。
喬瀾突然問起,還直勾勾瞅著等他解惑,楊雲峰嘔得不行,一點兒都不想說出來污了大家的耳朵。
楊雲峰輕咳一聲。
「那個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承認了給你的銀針動了手腳,不過,她說她都是沖你去的,而不是徐老爺子,她甚至都不清楚徐漢忠的身份,所以敵特什麼的,她堅決不承認。」
「而且,跟她一起被抓的魏清風也是個毫不知情的,他只是恨你害他妹妹魏秋月被抓」
喬瀾樂了,「合著還賴我了?」
「不,準確來說,是你那個妹妹喬思思。」楊雲峰自己說著都忍不住頭疼,「他倆據說是聽了喬思思的攛掇,才對你誤解頗深,也才會不予餘力禍害你。」
沈瑤心口一緊,原來真的又是喬思思啊。
喬志國臉色青黑,如果不是被沈瑤拽著,他都想狠狠錘自己兩拳了。
喬瀾以為楊雲峰此來是例行公事做問詢呢,卻是不想,楊雲峰只是把結果攤開來給她,讓她心裡有個數,就走人了。
喬瀾心裡清楚,人這麼做,大概還是沖陸銘琛的面子。
只是,鬧來鬧去,幕後黑手,竟然直指喬思思,喬瀾忍不住懷疑喬思思這個時候已經拿下馮建輝了。
而至於,魏清風麼?
喬瀾眸色微沉,難怪她就說魏清風怎麼有點兒眼熟,原來是魏秋月的哥哥。
喬瀾正陷入沉思。
沈瑤卻是一把拉住了急吼吼要出去的喬志國。
「哎,志國,志國,你可別去找喬思思麻煩」
喬瀾猛地起身,「爸,二嬸兒都被帶走了,喬思思眼下應該是被控制了,你下去也不一定能讓你見著人啊。」
喬志國冷哼,「她有多大臉,還想讓我這個大伯顛顛跑去見她?」
「那你這是要幹嘛?別忘了,爺爺和奶奶可能隨時會來。」喬瀾提醒道,「分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