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法國參加設計比賽,下個月十號就得走。」
「啊?怎麼這麼討厭啊!」
馬麗幾乎要哭了,她是真希望盛藍藍陪在她身邊,見證她和盛劍楠再次的愛情。
「我爭取元旦前回來,不過聖誕節是比賽時間,肯定是來不及了。」
「那,那我就這個月把事辦了。就周日吧,正好大家都休息。反正就是走個形勢,也不瞞你,我和盛劍楠早就在一起了。盛劍楠現在是總監,如果沒有你的提攜,他就是一個廢物。你可一定得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馬麗發出沒心沒肺的笑聲,聽得出她很開心。
盛劍楠到盛藍藍的雜誌社廣告部工作兩個月,一直沒有和馬麗聯繫。
馬麗以為那天在王志遠新房裡說的話,刺痛了盛劍楠的心。她其實不需要大房子,不需要多漂亮的衣服。不過她不想盛劍楠無所事事被人瞧不起,不想盛劍楠一點自尊也沒有。看著盛劍楠跑走,她當時心裡是贊盛劍楠多少還有點男人的風骨。
馬麗雖然心裡很想盛劍楠,還是忍著沒有聯繫他。
有一天夜裡,妞妞高燒渾身燙人。馬麗打電話叫救護車,打了半天沒人接。只好抱著妞妞下樓。凌晨一點,街上一輛出租車也沒有。馬麗抱著妞妞心裡特別害怕,這時盛劍楠開車突然出現在馬麗面前……妞妞退燒了,馬麗發燒了,她緋紅著臉問盛劍楠求婚的事還算不算數。盛劍楠把鑽石戒指套在了她白胖的無名指上……
盛藍藍給堂哥盛劍楠配了一輛轎車,雜誌社裡有人開始議論盛劍楠是盛藍藍的堂哥,所以一來就做經理,才幹兩個月就給配車。他們這些招聘來的員工永遠也不會有這個待遇。私人公司就是重用自己人,外人再努力也沒有出頭的日子……
難聽的話越傳越凶,有兩個廣告部的業務員提出了辭職,雜誌總編提筆想批准,又覺得年底了正是業務繁忙的時候,也不太好招到合適的人。猶豫一下,跑來向盛藍藍匯報。
關於雜誌社那邊的風言風語盛藍藍已有耳聞,讓張艷秋也去摸了摸情況。看見主編過來,盛藍藍神情很嚴肅。
主編硬著頭皮把兩個骨幹業務員辭職的報告,放到盛藍藍面前。
「你是希望我批示嗎?」
「是,請藍總批示。」
盛藍藍對雜誌社主編的工作談不上特別滿意,也說不上哪裡有錯。主編為人太過謹慎,往往做事缺少創意。
雜誌社每期的主題,都是盛藍藍做年初計劃時就擬定的,所以目前來看,一切還算運作正常。可是業務員辭職這樣一件事,主編都要請示,那盛藍藍放權給他還做什麼。
盛藍藍沉下臉,揮筆在辭職信上簽字。
「按辭職流程走,讓他們把工作交接給盛劍楠。」
「是,我這就去辦。」
主編轉身要走,盛藍藍叫住他。讓他回去召集大家十點鐘開會,她隨後就到。
「會議的主題是……」
「關於獎勤罰懶的討論和人事調動的安排。」
主編也摸不清盛藍藍的用意,含糊應著回去召集大家到會議室坐等盛藍藍到來。
十點鐘,盛藍藍帶著盛劍鋒和張艷秋走進會議室。
「大家起立歡迎藍總視察!」
「不必了。」
盛藍藍已經很久沒有到雜誌社辦公區了,掃視一下在座眾人,發現有不少陌生的面孔。
「我就站著說幾句就走。」
大家都集中了精神盯著盛藍藍。
「盛藍集團旗下幾個公司都同樣執行獎勵和處罰制度,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處罰過任何人。獎勵到是有幾樁。時裝公司市場部王岩,在過去一年工作中表現突出,帶動公司業績增長翻番。公司獎勵她一部轎車;維修廠的老馬師傅,業餘時間研製出新型板手工具,提高了機器拆卸效率,公司獎勵他維修廠乾股,享受年底分紅……」
有的人聽得情緒有些激動,在底下竊聲討論。
盛藍藍輕咳了一聲,竊聲終止。
「請問雜誌社成立以來,廣告銷售額最高的是哪個月?回款最快的業務員是哪位?」
大家面面相覷,主編站起來說,廣告銷售最高的是上個月,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