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雲莎能說什麼?
她還能說什麼?
事情已經發生了,好在影響也不大,最多就是被掛在嘴邊說說論罷了。
不過,同時也給她提了個醒,這劉春花是個直腸子的人,雖然待人真誠,可有些事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的好。
太單純的人,是藏不住秘密的。
可能也知道自己闖了禍,劉春花心中十分過意不去,因此將功補過,非要將曲雲莎砸好的那些半成品全都打算抱走。
「劉嫂子,這太多了你一個人得縫到啥時候?
「別忘了,明天你還要陪我一起進城呢?」
劉春花卻不以為意的道:「俺知道,放心吧,俺肯定能縫完,絕不耽誤你的事嘞。」
說完抱著籃子就走,曲雲莎無奈,只能由著她。
不過,經這一鬧騰,倒是也給了她啟發。
「這發圈似乎是大了一點?」
想到現在人的審美和生活習慣。
為了保險起見,曲雲莎又將之前剪剩下的布料翻了出來。
如此一忙,便到了深夜。
曲雲莎自從吃過晚飯進了房間,就在也沒有出來過。
那踩縫紉機傳出的聲音斷斷續續,正在房間寫訓練計劃的陸一珩則聽了個清清楚楚。
「幾點了還沒睡?」
他掃了一眼手上的腕錶後,又眉頭輕皺的往門口看了一眼。
此刻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就家屬院這作息習慣,一般晚上八點多就已經關燈全員就寢了,而再看曲雲莎房間門下的光竟還亮著。
踩縫紉機的聲音也沒有停止。
他沒想到曲雲莎竟如此用心,因而頗有些意外。
不過,他並沒有太在意,又握起筆做了個收尾後,就準備睡了。
可曲雲莎並不知這一切。
她將裁剪好的布條砸完之後,就開始穿鬆緊帶縫口,可她實在太困了,縫著縫著就不知不覺睡著了。
睡夢中好像有人來過又走了。
她迷迷糊糊的並沒有看清那人的臉,只覺得那人身上的氣息很熟悉,可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聞到過。
一夜好眠。
第二日。
天氣晴朗,艷陽高照。
「早啊!」
曲雲莎早早的就爬了起來,心情極好的一邊伸著懶腰一邊笑著跟陸一珩打招呼。
「早!」
陸一珩抬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將碗筷放好道:「洗洗,準備吃早飯了。」
「好嘞。」
曲雲莎笑著應完之後,便提起暖壺將熱水倒進了印著紅色大喜字的臉盆里,開始認真的洗頭洗臉。
待洗乾淨之後,這才一邊拿著毛巾擦著頭一邊急切的湊到了某人身邊,小鼻子嗅了嗅,一臉好奇的道:「哇,好香啊!
「陸一珩,今天你又做什麼好吃的了?」
昨天幹活到深夜,她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而她剛探過頭,正好看見陸一珩將鋁製的飯盒打開,那香味就是從這裡飄出來的。
「誒?居然是包子?」
「你不喜歡?」
陸一珩聞言直接轉過了頭,結果——
四目相對。
鼻尖對著鼻尖,近在咫尺,彼此的氣息相融,那一瞬間兩人眼中都閃過一抹錯愕。
「你?」
曲雲莎的心仿佛漏掉了一拍,這麼多年還從未有一個男人跟她有個這般近的距離。
一時她整個人都懵了。
陸一珩也萬萬沒想到會出現這麼一幕,少女的五官清麗而精緻,尤其是這一雙漆黑透亮的眸子,靈動而不失機敏,看一眼就仿佛撞進心口一般。
額前的碎發還滴著水珠,那好聞的馨香順著鼻腔直達肺腑,腦海中瞬間又浮現出了昨晚某人迷迷糊糊抱著他脖頸不肯鬆手的畫面。
一時間,他人直接就愣在了原地。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
也不知過了多久,曲雲莎最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