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一般人聽了,怕是早就被氣死了,若是性子軟一點沒準能被氣哭。
哪有這樣的?
可曲雲莎不是一般人,她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像這種不知天高地厚,自以為是,有那麼一點小小的勝利就得意忘形的蠢貨,她見的多了。
可她不生氣,不代表劉春花她們不生氣。
「呸,不過是買了件衣服罷了,搞的跟八百年沒見過一樣,顯擺什麼顯擺?有什麼好得意的?
「就你還當老師?小人得志,要不是小曲讓著你...」
還沒等說完,就被曲雲莎一把拉住了手臂,「好了,劉嫂子,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趕緊走吧。」
曲雲莎哪裡有時間搭理這人。
一大清早就過來刷存在感,還穿的一身白,看著就晦氣。
「是啊,何必跟她廢話?你們還是先辦正事要緊,這種人就該拿臭狗屎臭她。」
王桂枝也趕忙在一旁幫腔。
那白小娟三人要走,立馬又擺出一副惺惺作態的神色道:
「莎莎,我知道丟了名額你心情不好,可也不能這樣自暴自棄,自甘墮落的去擺地攤啊?你家陸隊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就算你不在乎,也得為你男人想想啊!
「這以後我去當了老師,而你只能風吹日曬的在大街上擺地攤,想想我這心理還怪難受的。」
嘔——
曲雲莎聽完差點沒吐了。
「不會用成語呢就閉嘴,什麼叫自暴自棄,什麼叫自甘墮落?你知道自甘墮落是什麼意思嗎?
「我擺地攤怎麼了?我家陸一珩都不在乎你又算個什麼東西在這兒說三道四?」
原本曲雲莎沒想搭理這人的。
可誰讓她賤呢?
不依不饒,那就別怪不給她留臉面。
「你?」
白小娟被氣的臉都白了,指著她半天說不出話來。
而曲雲莎則涼涼的看著她道:「你什麼你?
「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就你這品性還當老師?小心到時候別誤人子弟,讓人唾棄。」
她這話一落,劉春花立馬幫腔道:「小曲說的是,就你這德行,教壞了俺家娃咋整?別人俺不管,反正,俺家娃是絕對不會讓你教的。」
「就是,我們家團團也不上你的課,還老師呢,連成語都不會用,誰敢讓你教?」
白小娟聽完氣的臉更白了。
「你,你們?
「啊,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啊——」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三人頓時都變了臉色,而就在這時蔣大慶剛好從外面回來,見此慌忙的跑了過來喊道:「娟子,娟子你怎麼了?」
「老蔣,我肚子疼,孩子,我的孩子......」
於是,眾人又慌慌張張的把白小娟送到了鎮上的醫院。
這裡離家屬院並不算遠,裡面的病人也不算多。
而白小娟則一邊捂著肚子一邊哭著道:「老蔣,怎麼辦,我的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
「嗚——,都怪我,是我不知天高地厚,想著莎莎把名額讓給了我自己卻要去擺地攤,心裡過意不去,就想勸勸她的,可誰想到...」
她哭的梨花帶雨,而蔣大慶則滿臉心疼,「你快少說兩句話,不會有事的,你別多想。」
那邊倆人一個在哭,一個在哄。
身邊跟過來的幾個家屬院的嫂子們則是竊竊私語。
「誒,你們說這都什麼事兒啊?這好好的怎就肚子疼要小產呢?」
「聽說是那個小曲氣不過,還有說是動了手呢。」
「啊,不是吧?她不是自願把名額給讓出來的嗎?」
「你是傻吧?這種事兒誰會自願?我跟你們說,這有些人吶,天生就是喪良心,對孕婦居然都下的去手,當真是惡毒,這家屬院的安之名額又不是她的,那小白好歹也是高中生,為啥就不能落在她頭上?依我看她就是嫉妒——」
「吳嫂子,話也不能這麼說,聽說這事兒是陸隊親口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