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陸一珩身著常服,寬肩窄腰大長腿,腰間的皮帶緊緊的扣著,上身穿的是淺綠色帶著肩章的半袖襯衫,下身是橄欖綠的軍褲腳蹬一雙黑皮鞋,往那兒一站,別提多英姿勃發,氣宇軒昂了,簡直是耀眼而醒目。
曲雲莎不經意的眸光一掃,就發現了鶴立雞群的他。
「你是來找我的嗎?」
她先是驚訝,可很快就露出的開心的笑容,快步向他走去,眼睛更是亮晶晶的仰頭看向他。
陸一珩原本冰寒的神色微微一頓。
「路過。」
他說的話簡潔且冷酷,而曲雲莎聞言眨了眨眼,隨即環顧了一下四周,這裡除了一堆破爛書、字畫和一些古玩的小擺件以外,整條街都雜亂無章,著實沒有什麼地方能引得穿的如此正式的陸一珩來這裡吧?
這人一看就在撒謊。
不過她也不戳破,反而笑意盈盈的道:「你確定?
「還是說,你是在這邊執行什麼任務?」
雖然她言語中沒有挑破,卻也讓對方明白自己早就看破了他的謊言,可就算如此,還是給他找了個台階下。
這不過是簡短的一句話,卻拐了十八道彎。
陸一珩被她看的頗有些不自在,因此直接開口反問道:「那你來這兒做什麼?」
說完後又漫不經心,冷著臉撇向了不遠處的王東,可也只是一眼,他就詫異的愣在了原地,快速的蹙起了眉頭。
「這?」
「哦,這不是碰到熟人了嗎?就過來打個招呼。」
曲雲莎不但一點不心虛,反而十分大方坦然的笑著指了指對方。
而王東當看到是陸一珩的那一瞬間,頓時嚇的瞪大了眼珠子。
隨即更是狼狽的趕忙捂住了被扇的通紅的臉,不管不顧轉身就跑。
而他身後的同學則是一臉懵逼。
「東子,你去哪兒啊?你跑什麼?」
「是啊,你的臉怎麼了?」
「你別跑啊,誰欺負你了?正好警察在,還能給你做主。」
不說這個還好,一聽這話,王東跑的更快了。
他是瘋了?
讓曲雲莎的丈夫給自己做主?
到時候怕是另外半邊臉也保不住,傻子才不跑,難道留下來等著被揍嗎?
一想到曲雲莎那母夜叉的模樣,還有她嫁的那個男人刀子一般的眼神,王東就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他為啥要答應曲春花去招人這個煞星?
現在鬧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時刻擔心曲雲莎來學校鬧事兒,到時候他這輩子豈不就毀了?
還有那個該死的曲春花?
自己為了他差點命都沒了,騙來的錢全給她花了還不算,竟然背著自己在外面勾引野男人?
越想,王東的火氣越大。
因此一狠心一咬牙,直接奔著曲春花的宿舍跑去。
偏好死不死,正好碰到她跟一個長的胖乎乎的男同學有說有笑的在壓馬路。
「上次你幫我買的雪花膏我媽媽特別喜歡,如今手和臉都好多了,她讓我謝謝你,不過我們家窮,只有這些家中地里產的葵花子,都是我媽媽親自炒的,可香了,你千萬別嫌棄啊!」
說話間,曲春花怯怯的將一個牛皮紙的袋子遞了過去。
那個小胖同學一臉傻笑道:「不嫌棄,不嫌棄,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不過是一瓶雪花膏罷了,難得阿姨還記得。」
說完傻呵呵的接了過來,倆人又說了幾句話,就見那小胖同學高高興興迷迷糊糊的走了。
而曲春花卻是暗暗得意。
這個傻子可真好騙。
至於什麼家中產的葵花子,什麼她媽媽親手炒的,全都瞎扯淡。
省城離家好幾百里地,一來一回都要一大天,哪有這份閒心給她送這東西?
這些不過是她在校門口隨便花五毛錢買的罷了。
只是簡單的包裝了一番,就成了一個拿的出手的禮物。
就在曲春花暗自竊喜自己真是個人才時,卻不想王東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