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雲莎並不知道有人正在暗戳戳的想要算計她。
此刻她正在數著警察幫尋回的錢。
相比於之前漫天飛舞的票子,此刻落在她手裡的這些簡直少的可憐。
「小曲同志,實在抱歉,當時現場撿錢的人太多了,而且還都是附近的居民,我們警力有限,現在也只尋回這些。
「不過你放心,剩下的,我們還會繼續挨家挨戶排查,爭取把剩餘的錢都追繳回來。」
那位警察姐姐說的一臉認真,而曲雲莎則趕忙搖頭道:「不用,警察姐姐不用那麼麻煩,我就當花錢消災,今天能撿回一條小命已經謝天謝地了,這還多虧了你們警察同志來的及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說來,我還得好好感謝你們才是,只是我也知道你們紀律嚴明,不讓拿老百姓的一針一線,不過,我回去定要好好寫一封感謝信,不僅如此,我還要給你們送上一面錦旗,要不是有你們的辛苦付出,不懼艱險,勇往直前用生命保護著我們老百姓的人身財產安全,哪裡有現在的幸福生活?」
這一番話說的真誠且發自肺腑。
每一個國人在遇到危險和正在遭受人身攻擊的時候,只要看到穿著制服的警察和解放軍叔叔,那是瞬間就看到了希望,這是刻進dna里的信任和信仰。
這話可是說到了那位警察姐姐的心坎上。
一股油然而生的自豪感,憋的她臉都紅了。
「小曲,瞧這話說的,為人民服務,保護老百姓的人身財產安全那是我們警察義不容辭的職責,你不必放在心上,錦旗感謝信什麼的就不必了,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說完還不好意思的掖了下頭髮,頗有幾分緊張。
「那可不行,警察姐姐,這可是我的一番心意。」
感謝信是什麼?
那不僅僅是一封感謝信,就跟錦旗一樣,那是榮耀、那是勳章、那是認可,當然,那也是通往上一層的階梯。
能得到老百姓的愛戴和認可,是一件十分有意義且高興的事兒。
噗嗤!
結果就在這時,耳邊卻聽到有人發出一聲嗤笑。
這笑聲刺耳又突兀。
倆人瞬間回頭看去,不是周浩又是誰?
「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那位警察姐姐瞬間冷了臉看過去,而周浩則吊兒郎當的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道:「不是我說齊警官,你管的也太寬吧,我笑怎麼了?還不讓笑了?」
「你?」
齊警官,也就是那位警察姐姐被他這吊兒郎當的樣氣的夠嗆,不過很快就冷冷的回懟了過去道:「你當然可以笑,要是一直沒有親人來接你回去,你大可以在這裡盡情的笑上一宿。」
說完白了他一眼後,拉著曲雲莎的手道:「小曲,別搭理他,以後你也別管我叫警察姐姐了,我姓齊,單名一個銳字,比你年長一歲,以後你就叫我——」
「銳姐姐。」
還沒等她說完,曲雲莎直接笑著開了口,她一聽也笑了,點了點頭道:「行,你喜歡就好,不過,我有件事兒得提醒一下。」
曲雲莎立馬點頭,「銳姐姐你說。」
「你之前說這錢是擺攤賺的?」
齊銳說話直接開門見山,曲雲莎聞言點了點頭,「是啊!」
「那有經營許可證嗎?」
曲雲莎一愣,「現在擺地攤還需要辦這個?」
別說是八十年代了,就算後世那些擺地攤的也沒聽說要辦這個的呀?
齊銳見此一副見怪不怪的道:「按理說現在政策寬鬆了,對擺地攤也沒有那麼嚴,只是你這情況有些特殊,既然你叫我一聲姐,那姐姐就提醒你一句,莎莎,這事兒沒人舉報則相安無事,若是有人舉報——」
「多謝銳姐姐提點,我回去馬上安排。」
曲雲莎多聰明啊?
一點就透。
什麼叫情況特殊?
想來人家對這片區的情況不說了如指掌,但大致情況也是知道的。
擺地攤雖然很賺錢,但也不至於一天賺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