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們都看見了,這位同學的奶奶推了那個小同學一把,還不給孩子道歉。」
「這樣的人素質太差,學校要是不做出處理,我們怎麼放心讓孩子來讀書?」
尤雲娥看了看周圍的家長,隨後轉頭看向王老師:「孩子打架,有輸有贏,大人摻和進來實在不該。
我家孩子是調皮,這我知道,但他絕對不會無緣無故跟人打架,一定是有原因的。他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但也不是個任人欺負的人。」
王老師笑著表揚二寶:「這次沈天瑋同學很好地保護了劉子涵同學,屬於見義勇為。李家豪同學的行為情節嚴重,暫時留下來,讓父母來處理。」
她也看出來了,李奶奶就是個拎不清的,跟她說什麼都沒用,那就換一個人來,她不跟老太太胡攪蠻纏。
沒必要。
劉子涵同學受到了傷害,必須有個說法,不能一直讓李家豪這麼欺負下去。小姑娘會有心理陰影的,她家是窮,那也不是受人欺負的理由。
這事要是發生在學校之外,她無權干涉,發生在學校里,她必須干涉。都是她班裡的學生,怎麼能眼睜睜看著?
「對,班主任說得沒錯,這種事不能姑息,關乎的是孩子們的安全問題。」
「我們必須要看到一個結果,否則我們無法安心。」
「是呀!孩子的身邊出現了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同學,今天掏出的是打火機,要是哪天掏出一把刀子來怎麼辦?」
李家奶奶對著說話的人怒吼:「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孫子不可能胡來。他就是覺得好玩,偷走了他老爸的打火機,沒有什麼惡意。」
尤雲娥好笑地問:「沒有惡意就敢燒人頭髮,要是有惡意會怎麼樣?我看孩子根本沒啥錯,錯的是大人。
不會管教就算了,還無下限地寵著,不養出個壞孩子來才奇怪。」
「嘖嘖嘖!我是頭回見孩子犯了錯,這麼理直氣壯質問別人的人。你兒子不是廠長嗎?怎麼廠長的媽就這德行?」
「趕緊打電話讓你兒子來,我們要看結果。你的態度實在囂張,嚇著我們了。」
「沒有惡意?把人孩子的頭髮燒掉一截,都嚇暈過去了還沒惡意?那要怎麼樣才算有惡意?把人孩子活活燒死?」
被這麼多人針對,李奶奶更生氣:「你們瞎說什麼?一個打火機怎麼可能把人燒死?」
王老師淡淡反問:「那燒傷呢?有沒有可能?」
「你孫子要真把這小姑娘燒傷了,那就等於毀掉了她的一輩子。」尤雲娥越看李奶奶越覺得她太狠心,「本來小姑娘生得白白淨淨,要是臉上落了疤痕,你讓她一輩子怎麼過?」
躲在王老師身後的劉子涵沒想法到會這麼多人幫她,頓時「嗚嗚嗚」地哭了出來,勇敢地盯著李家豪控訴。
「李家豪!你就是壞蛋,你已經燒了我八次頭髮了。我不敢告訴我爸爸媽媽,一直忍著。
我知道你爸爸是廠長,我要是跟我爸爸說了,他會生氣,會找你爸爸評理。你爸爸就會開除我爸爸,可我已經這麼忍讓了,為什麼你還要一直燒我的頭髮?」
聽聞此言,眾人眼底都露出驚恐。
「老天!燒了八次?這孩子的命可真大。」
「多懂事的孩子,為了不讓爸爸被開除,為了家裡的生活,一直忍受別人的欺負。」
「王老師!這事得好好解決,這已經不是孩子被欺負的事了,應該是兩個家庭的事。孩子被孩子欺負,爸爸被爸爸欺負。不行,我得打電話給報社的朋友,讓他們來報道一下這種社會現象。」
「我贊成。」尤雲娥舉起手,「王子涵同學被欺負,不僅僅是孩子之間的惡劣行為,更是社會問題。
應該讓媒體介入,讓我們的廣大市民都看看,獨生子女都被寵成了什麼樣了。」
李家豪畢竟還小,不懂這些,他就知道王子涵罵他,那他也要罵回來。
「你個賠錢貨就該被我燒頭髮,我奶奶說了,你們一家都是陰溝里的老鼠。你爸爸是個廢物瘸子,啥都幹不了,只能看大門。你媽是個農村來的傻逼,沒有工作,專門撿人的爛菜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