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問,把張得知給問蒙了。
打死都沒想到,眼前的女人居然把這些店鋪的價值算得那麼清楚。
二十萬一間,他真買不起。
這一排店面可不是只有兩三間,而是有十多間,打底的兩百萬起步。
他吃不下。
真吃不下。
可又不甘心,被一個女人壓製得死死的,實在沒面子。
「秦老師!賬不能這麼算的,有些東西該舍就得舍,不然會出事的。」他的臉上出現了一片意味深長的笑容。
「出事?那不可能。」
秦雙雙知道張得知話里的意思,這是看她要價太高,打算威脅她,可惜他道行不夠,這招註定不好使。
淡淡地看了眼張老闆:「在海城這個地方,只要我不違法亂紀,就不可能出事。
蓋這些店面的地,是我通過合法手續租來的,也是我出資建的,我擁有它們的絕對所有權。
再一個,租我店面的都是軍嫂,有人敢挑戰部隊的勢力,那是作死。
現在國家都在號召解決軍嫂就業問題,我身先士卒,誰敢打我店面的歪主意?街面上的混混嗎?
我男人在國家公安部工作,一個電話打過來,多少鬧事的混混都得抓起來。」
這個時候,狐假虎威絕對好使。
聞言,張得知的氣焰頓時萎靡下來,消失不見。他的本意的確是想威脅秦雙雙,讓她知難而退,不得不低頭把店面賣給他。
能把那一條街的店面都控制在自己手裡,抬高租金,就是他一句話的事。
誰知這位秦老師不但會教書,更會算賬,家裡男人還厲害,是他根本惹不起的存在。
看走眼了。
真看走眼了。
這位秦老師太低調。
他在海城見識過不少牛逼轟轟的女人,要真論起來,沒一個能跟她比。
難以置信地望著秦雙雙,難以置信地問:「你男人真的在國家公安部工作?」
「這有什麼好隱瞞的?開店的軍嫂們都知道。」沈晨鳴的事她昨晚上說了說,嫂子們的確都知道,「鎮上的混混們要是敢來我店面鬧事,嫂子們肯定也不會放過。」
她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你張得知沒錢別想打我店面的主意。
有錢還能跟你談一談,沒錢就什麼都不要談,想從她身上撈便宜,根本不可能。
這些店面的租金是比他租的便宜,可租這些店面的都是部隊裡的嫂子,她們全都遵紀守法,不會給她惹事。
再就是嫂子們對她放心,她也對嫂子們放心,不存在說租了店面不給錢,或者是棄租,跑路。
當時建這些店面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不但給嫂子們提供方便,也是給自己提供方便。租客穩定,就等於租金穩定。
少租點錢又怎麼樣,只要每個月有穩定的收入,比什麼都強。
張得知有時間守在這裡,隨時調整店面的租金。她可沒時間,也不會幹那缺德事兒。
作為包租婆,就不能眼界太窄,租金逐年遞增可以,也得有個限度。不能隨心所欲,想漲就漲。
人家開店做生意,自然希望能做得長久,租店面也一樣,當然希望遇上長租戶。照他這麼個漲幅,根本就沒想過長租,而是換一個租戶就往上浮動一次租金。
難怪人家會罵他。
「是是是,軍嫂們開的店,自然沒人敢胡來。」張得知收斂了自己身上的威壓,轉眼又卑躬屈膝起來,「秦老師的店面就更沒人敢打主意了,可惜我沒那麼多資金,要是有,一定想辦法將你的店面吃下來。」
秦雙雙淡淡地點了點頭,贊同他的看法:「有錢這個時候吃下去是對的,租金會逐年遞增。
現在我是按最低的租金算,後頭還會出現很大的漲幅空間,真的買下來,怎麼算都划算。
吃下我這一排店面,穩賺不賠,只是沒誰掏得起這個錢。」
最後一句,她語氣裡帶著點諷刺。
諷刺張得知痴心妄想,居然想用一千塊錢買她一間店面。她看起來有那麼傻,也不知道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