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晨鳴帶著人趕了過來,聽完匯報後,他輕手輕腳,神鬼不知來到地窖口,悄悄伸頭朝里探望,王建民背對著地窖口,坐在床邊跟王紅英說話。
地窖的入口很小,一米見方左右,除非用槍,否則很難一招制服王建民,實在是地理位置受限。
地窖下面的王建民根本沒發現上頭的動靜,房門已經關上了,地窖又是在自己家裡,根本不可能有人來。
上次弄死了三個人都沒鬧出一點動靜,周圍鄰居根本沒人能聽見地窖里的動靜。
他放心地逗著王紅英,讓自己成為一個能主宰她命運的神。
講述完殺害前妻跟前丈母娘的事後,體貼地問:「是不是覺得害怕?其實你不用怕的。我那麼對她們,是因為她們該死。
我這麼對你,也是因為你該死,你說你好好地罵我幹啥呢?本來我今天心情就不好,我要去京都大學找一個女人。
沒想到那女人不理我,我找門衛打聽她的情況,門衛也不告訴我。那些人傲慢得很,不但不理我,還凶我。
我很討厭他們的傲慢,在那邊一直等到放學,也沒見那個女人從學校里出來。我的心情差到極點,踢飛一個小石頭,沒想到砸在了你身上。
你要是一言不發,隱忍走了,我也懶得管你。可你罵我就不對了,我討厭人家罵我,特別是討厭女人罵我。」
此刻的王紅英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從王建民的喋喋不休中,她拼湊出了一個大概。
這個人的的確確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他本來是去京都大學找一個女人,結果沒找著。
偏偏遇到了自己,花言巧語騙她回家,成了別人的替罪羔羊。
她怎麼那麼傻?怎麼那麼笨?為什麼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今晚要是她死在這個地窖里,誰都不會知道。
她在京都舉目無親,家裡人也不知道她來了京都。
死了都沒誰給她報仇,她好後悔啊!
眼淚順著她的臉龐不停往下落,抬眼,瞧見地窖口有人影在晃動,她想喊叫,那人影對著她做了個捂住嘴巴,並搖手的動作。
王紅英以為自己看錯了,趕緊閉上眼睛,再睜開,人影還在,她鬆了口氣。
光線太暗,她看不清站在地窖口的人影是誰。但是她心裡清楚,那個人一定不是壞人。
如果是壞人,不會朝她擺手,讓她不要發出聲音。
那個人一定是好人。
她有救了。
好在這會兒王建民沉浸在自己的嘮嘮叨叨中,根本沒發現王紅英的異樣。
王紅英不敢再看的窖口,怕王建民發現什麼,孤注一擲地傷害她。
地窖口的人影是沈晨鳴,他打算用匕首制服王建民。
開槍是不可能開槍的,槍聲太響,會驚擾周圍的居民。用匕首,能很好地解除這個困難。
他在尋找一個絕佳的角度,沒想到被王紅英看見了,只好對她打手勢,讓她不要吭聲,免得驚擾了王建民。
底下的女人很配合,沒有再看自己這個方向。
手裡準備了三把匕首,要在他年輕時,不管怎麼丟出去,都能命中目標。
許久沒動手了,感覺生疏。
這個人要不是總糾纏他媳婦,他也不用親自動手。陰魂不散地纏著他媳婦,那就不能放過,必須親自動手解決,這是身為男人的責任和義務。
試了試,發現還行,把控能力絕對到位,他朝身後的人打手勢,隨後手一揚。
一把鋒利的匕首從地窖口破風而來,「唰」的一聲,牢牢鑽進王建民的左手臂。
他一驚,回頭朝地窖口看去,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飛了下來,他趕緊閃開,匕首釘在地上,尾部發出一陣輕微的嗡鳴聲。
緊接著,地窖口迅速下來兩人,他們幾乎是跳下來的,王建民都看傻眼了。
不知道自己家裡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厲害的人,他們下來時就踩了兩節樓梯,接著就跳了下來。
這樣的身手,絕對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王建民驚恐地看著來到自己面前的兩個人,驚恐地問:「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