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起晚了都快六點了,難得今天許母居然沒叫她。
窗戶上放著兩包衛生巾,許暖以為自己看錯了,揉揉眼睛,伸手去拿,真的是衛生巾啊。
她如果沒記錯的話,她們村里沒有賣衛生巾的,許弋是從哪裡弄來的?
許暖穿好衣服,就聽到有人敲門,許弋賊頭賊腦的端著紅糖水進來了,今天還知道在紅糖水裡放了大棗和姜一起煮,裡面還臥了個雞蛋。
「大姐,這東西是我在鎮上新開的百貨商店買的,居然十塊錢一包,真貴啊,不過賣貨的大姐說了,女孩子用這個好。」
許暖感動的眼睛紅紅的,許弋比她有錢她知道,這二十塊錢估計是許弋想買什麼東西,攢了幾年才攢這麼多,再起早從村子裡到鎮上往返,再回給她煮紅糖水。
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她的心好像又慢慢暖起來了。
許弋見許暖哭了,揪了一塊兒衛生紙,想幫許暖擦眼淚,但是又不敢。
滑稽的樣子給許暖又逗笑了。
見許暖笑了許弋一下子放鬆了。
「大姐,你因為啥哭啊?」
許暖給許弋整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髮。
「沒啥,就是感嘆我老弟對我真好,對了這麼早百貨商店沒開門吧?你怎麼買到的?」
許弋撓撓頭傻笑著說道。
「那個百貨商店裡面有人住,我敲了一會兒就給我開門了,大姐你先把紅糖水喝了,我給你端雞蛋糕去。」
許弋出去,許暖看看時間已經六點了,她要遲到了。
喝紅糖水,吃雞蛋糕,把錢藏好,洗頭髮,洗臉描眉擦雪花膏,又換了條白裙子,換好衛生巾,偷拿戶口本,一共才用了十多分鐘。
今天第一天,她不擔心會弄髒裙子。
許暖今天要去縣裡辦身份證,她希望十八歲的她在身份證上是笑顏如花,神采飛揚的。
許弋就見自己的姐姐突然打扮的很漂亮的出門了。
他想問問大姐今天為什麼要打扮的這麼好看,就見許暖背著一個白色布包出門了,跑了。
許暖不跑不行了,今天太晚了,她懷疑王成已經走了。
就算沒走,好像她也真的遲到了。
跑到路口,彎著腰大喘氣,果然王成已經走了。
怪自己睡的太沉了,就在她一臉失望的時候,肖文澤開著吉普車停在她面前。
停車帶過來的微風,吹動了許暖如瀑布般的長髮,她抬起頭看向肖文澤的時候,肖文澤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
認識許暖這麼多天,她每天都打扮的特別樸素,頭髮也總是簡單的梳起來,背著背簍忙忙碌碌。
今天的她格外不同,黑色的長髮柔順的披在肩上,眉毛如黛,嘴唇微紅,一襲白色長裙搭配白色運動鞋,讓許暖看起來清純又讓人充滿欲望。
肖文澤盯著她看,許暖有些緊張的說道。
「肖大哥我知道我好看,但是你現在能先別看了嗎?我快要遲到了,我跟王大哥王大嫂約好六點半在糧庫大院兒門口匯合,然後再找江主任帶我們去安排工作,你再看下去,我就遲到的更久啦。」
肖文澤趕緊收回視線,他對許暖抱歉道。
「對不起對不起,你今天跟平時差距太大,我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許暖左右看看,沒有村里人,直接開門坐上副駕駛,擺擺手。
「不要緊不要緊,趕緊走吧。」
想到自己昨天信誓旦旦的教訓別人,今天就自己遲到了。
怎麼蒼天對她的懲罰總是來的這麼快呢。
肖文澤畢竟是軍人,很快收了心神,加速朝鎮裡前進。
許暖本來擔心這個速度不會撞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