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戴衛娟手疾眼快,也實在沒料到這麼個神發展。
就差那麼一個胳膊的距離,愣是沒扶住。眼瞅著老太太直挺挺地就摔到了水泥地面上,只聽得咔嚓一聲叫人牙酸的脆響。
再咋康健,也是坐五望六的年歲。被這麼結結實實地一摔,戴母覺得自己這把老骨頭都要散架子了。大腿處刀砍斧頭鑿似的劇烈疼痛,讓她微微動一動冷汗就刷刷地往下下。
合該趕緊兒媳閨女齊心合力,把她先送到醫院檢查治病的時候。偏那幾個斗得跟烏眼雞似的,光在爭講誰對誰錯、誰的責任上,愣就沒有半個人關注關注她這個最需要照顧的病號。
對於戴衛娟來說老媽就是個讓她能在大哥這予取予求的超級護身符,最強有力的保護傘來著。
但凡有老太太在一天,她就能在幾個哥哥面前恃寵而驕一天。
現在保護傘在眼前轟然倒下,戴衛娟能放過了白靜這個罪魁禍首?
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白靜可不是她得壓著滿心不屑小意討好的白家大小姐了。
掉了毛的鳳凰不如雞,也該讓她學會咋當人家兒媳婦和嫂子了。
戴衛娟眸光一狠,啪啪兩巴掌扇了過去。
白靜整個人都懵逼了!
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揍了,揍了,了!
出手掌摑她的,還是往常哈巴狗似的對她跪舔不停的鄉下小姑子?
「你,戴衛娟你個潑婦,你居然敢打我?」極度的憤怒羞辱氣得白靜直哆嗦,指著戴衛娟的手指都微微顫抖:「我爸我媽都沒跟我動過手,你個臭不要臉的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個不孝順的!做人家媳婦一饞二懶三不生養,倒叫我媽這當婆婆的伺候你都夠嗆了。你特麼個不識慣的還敢氣著婆婆,害我媽被摔壞,揍你都是便宜你!這是趕上新時代,不然像你這麼不賢不孝的媳婦,直接綁了浸豬籠大傢伙都只有拍巴掌叫好的份兒!」戴衛娟語氣輕蔑,啪地一聲拍掉了白靜指著她的手指。
「誰,誰說我不生養的,明明就是你哥受了傷!」被提起心中最痛,白靜立馬炸毛,滿滿狠厲地看著戴衛娟。
「呸,別特麼一天到晚地老拿我大哥受了傷說事兒,我哥可是娶了你這個倒霉催的好幾年才出的事兒!五六年的功夫你丫連個蛋都沒下,哪兒來的底氣把責任都推到我大哥身上?」心裡那點子顧忌沒有了,戴衛娟簡直句句都往白靜的肺管子上戳。
毒舌又犀利,聽得黃薇那叫一個暗爽在心。
該!
真該!
讓你丫仗著爹橫娘家硬各種的裝犢子,現在樹倒猢猻散,也該叫你嘗嘗自己釀的苦果了!
本就氣到目眥欲裂,再一看到黃薇這幸災樂禍、嘲諷滿滿的眼神兒。白靜秒變被點燃的炮仗,嗷地一聲就衝著戴衛娟和黃薇過去了。
跟兵蛋子身後練過,連射擊都很有一手,白靜可不是個慫的!
剛剛扯冷子挨了戴衛娟兩巴掌那完全是沒反應過來,等醒過腔兒來之後,十個戴衛娟和黃薇綁一塊兒那也不是她的對手。
三拳兩腳過去,那姑嫂倆就只剩下了嘴皮子上的章程。
聽她們倆罵的實在下作難聽,白靜又乾脆利落地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結結實實的幾巴掌下去,就揍得戴衛娟和黃薇臉頰腫的多老高,嘴丫子直冒血。
而且劉紅冷眼瞅著,剛剛戴衛娟哇地一口混著血水吐出來的,好像是倆牙?
我滴個天媽大奶奶!
不過是扯個閒篇掙倆錢兒的事,咋還有這麼危險的情況嘞?
生怕白靜這暴力狂打紅眼了連自己這個串門子的都削,劉紅趕緊的溜邊再溜邊兒。連後續的尾款都沒提,直接褶了個家裡有事兒改天再來上門的幌子,腳底抹油就開溜啊!
等滿滿煩躁地戴衛國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家的時候,就看著自家門前探頭探腦地圍了好些個人。離著老遠就能聽著哭聲、罵聲、求饒聲。
趕緊跑步進行著往回沖,結果就見到了這麼叫他肝膽俱裂的一幕:老媽正拖著一條腿,哭得嗓子都啞了,還在那兒求情兒求白靜饒了小妹衛娟和二弟媳婦黃薇。而白靜正女煞神似的一挑二,把衛娟和黃薇揍得七葷八素腮幫子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