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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識海翻波

    九六相交道氣和,河車晝夜進金波。呼時一一關頭轉,吸處重重脈上摩。

    電激離門光海岳,雷轟震戶動婆娑。思量此道真長遠,學者多迷溺愛河。

    融化成一團熱流後,四周都是火紅的世界,上面漂浮著那塊石頭,一點金光在附近旋轉,一隻吊睛白虎在金光下面咆哮。火紅的世界都是火焰,在王歸道意識降臨後或者被拉入後,那火焰世界裡陡然凝聚出一隻火焰缽盂來,這次卻是如同真實的物件一樣。

    這麼吸引人王歸道自然將注意力放到了上面,卻見上面線條粗獷簡潔,卻很形象的勾勒出了一些圖畫。第一個一片青雲黑氣相碰中,一點兒火星閃耀其中,小卻極其光明、穩定,仿佛它就應該在那裡,直到天荒地老。

    第二幅圖是從那火星化成的火海里跳出一個火焰繚繞獸身、人面,腳踏雙龍的怪人,第三幅圖是一點火光在一麻衣年輕人眉心閃耀,他正在主持祭祀的儀式,手中捧著一個缽盂放在祭台上,裡面正在燒著什麼。下面不少人正在跳舞,歡呼、歌唱,第四幅圖則是不斷的延續,似乎是歷代都有人祭祀。

    最後那年輕人的形象也在變化,終於在第五幅圖像中變成了一個端坐灶台煙火中的道人模樣,身邊還有一個衣著華麗鳳裙的鸞身人頭的神怪。正是現在大家過年時祭拜的灶神模樣,王歸道這個念頭才一露出來,卻見那缽盂後面的空白花紋處光芒一閃,一道道花紋如同水流般衝出。


    把王歸道嚇了一跳,正要本能的後退,卻見那花紋水流陡然一個轉向一舉把壓在缽盂下面的白虎、金光勒緊,接著就是一聲悲聲慘嚎。金光閃耀不定卻還堅持住了,那白虎卻是砰然的散開,王歸道腦子裡立刻畫面翻滾,還有點點火星飄飄。

    本來散開的白虎被缽盂壓製得緩慢、還拉長了不少,一幅幅記憶碎片慢慢的如同不太連貫的電影慢慢的閃過。先是一隻很尋常的黃白色條紋的小老虎如同嬰兒般叫著,一隻母老虎帶著幾個同樣的小老虎餵養、教授捕獵成長的過程,還有一隻花白公老虎在附近的領地里經常過來照顧它們。

    後來花白老虎跟同類和其他的戰鬥,母老虎帶著它們逃離,接著就是殘酷的成長、戰鬥,最後機緣巧合下得到了一顆石頭,好像正是王歸道腦海里的石頭。心中激盪下就錯過了一些畫面,老虎開始了吸收日月精華,吞吐氣息,終於修煉到了天打雷劈的階段。

    在打雷的時候,或者應該是度天劫的時候,幾個道人領著不少人出現這裡,好像是路過又好像是找其他的東西,反正是正好碰上,於是殺妖也就成了正常戲碼,大戰一年,躲藏、追殺、反擊,道人們死了幾個,勁裝手下們更是被吃了不少,最後雙方直接同歸於盡,然後就是王歸道四歲時看到的畫面。

    腦子裡看到了不少熟悉的身影:「鎮長大人就在裡面,還是最低級的跟班角色,武仲達老師也在,看樣子地位中等。那使金光法寶的道人能跟度天劫的老虎精同歸於盡,實力大概也是相當,看樣子似乎他或者他們包括武仲達老師並不知道石頭有空間的珍貴,只是覺得能讓老虎精跟金丹放到一起必然極其珍貴,最後那金光法寶似乎追著或者被老虎精用最後的力量帶走。

    想想昏迷時爹娘和秦大叔他們的議論,還有武仲達老師特別的關注和指點,再仔細的想想身邊其他異常的情況。這時石頭忽然放出光華,而火光也是一照,光華裡面閃爍的畫面立刻排成了電影模式,王歸道也顧不上兩者怎麼合作起來。

    畫面上四歲、五歲不時的有進山打獵、採藥的外鄉人,村長、教師等幾個經常神秘的在村外面轉悠,還有以前父親嘀咕著小販和雜貨鋪里的商品怎麼多而好起來,被母親埋怨不捨得花錢給娃娃,武仲達老師在鎮府學校時的特別關照,或者是對於王大雄也好像如此,姐姐也好像有一次興奮的跟他說見到路過的他的老師了,這麼一想,火光里閃耀的圖文並茂的東西也是視而不見,無法思考的大腦沒來由的一陣恐懼。

    外面李天才鞠躬的聲音響起:「弟子李天才見過老師。」然後就是三跪九叩的大禮,其他的老師也是如此,最後讓大家都散了。只有王歸道頭冒冷汗、臉色慘白的站在原地,前二十名當然不會全部被收為弟子,還有從內院的一百八十人、外院的兩千多人、下院的三萬人眾和上一個十二年屆留級中等等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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