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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都懂,但情緒在作祟。
若能精準地控制自己的情緒,那人和機器又有何不同?
薄司擎的話,讓顧淮一苦笑了很久,最終,他還是說道:「立場不同,我是警察,金狼是我的前輩們追蹤了十幾年的毐梟,在這場十幾年的追逐中,我們犧牲了太多前輩和同事,這是一條鮮血鋪就而成的緝毒之路。我站在這兒,就不會停下腳步,更不會……改變立場。」
「我一定會將金狼繩之以法,無論他是什麼人。」顧淮一說,「先輩們同事們的血不能白流。我不管他是否跟你說的pn組織有關係,我只管緝毒!」
薄司擎微微點頭,「還是那句話,不要越過國境線。」
「我儘量。」顧淮一說。
薄司擎嘆了口氣。
他比誰都清楚那邊的局勢。
在過境之內,緝毒執法是正當的,是可以毫無顧忌的。
但一旦出了過境,他們就不能再代表國家了,因為沒有合作公函,他們只能是私人勢力,跟國家沒有一點兒關係,就算真出了事情,國家也只能把他們當成普通公民對待,甚至都不會承認他們的身份。
這種事情薄司擎經歷過很多次,他所執行的境外任務都是不公開的,沒有部隊沒有番號,沒有任何可以識別身份的標示,就連武器也用的是通用武器,完全查不到來路的。
任務失敗或者被俘……國家是不會承認他們身份的。
「局裡已經交接好了?」薄司擎問。
顧淮一是刑警隊長,雖然有時候案情複雜交錯時,他也會做緝毒的工作,不過他並不是專門的緝毒警察。
如果以後要把工作重心讓緝毒上轉移的話,局裡勢必要處理好,還有他家裡。
「嗯。」顧淮一點頭。
一個「嗯」字,讓人完全無法想像到,他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局裡,領導,家裡……
所有的壓力,都被顧淮一用一個字給略去了。
薄司擎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後就開始打電話,讓人給顧淮一準備電子地圖。
國內對心理評估這一塊不夠重視,如果是在國外,像顧淮一這種情況,他必須要經過心理醫生的允許,才能繼續工作。
但是在國內,很顯然,只要顧淮一通過審查,他就可以繼續工作了。
雲畫也不清楚顧淮一此刻的心理狀態如何。
反正,不太好。
可她又沒法說什麼,顧淮一誰的話都不會聽,他只會聽從他自己的內心。
……
一頓不算太開心的聚餐之後,顧淮一帶著他要的東西走了。
薄司擎坐在陽台上,吹著涼風,雲畫從背後過來,摟住他的脖子:「你跟他說的,我都聽到了。」
「嗯?」
「你說你會殺了我。」雲畫低聲說。
薄司擎握住她的手,微微側頭,在她的臉頰上印上一吻,「嗯。」
「真是膽大,這都敢承認。」
「不然呢,你不是已經聽到了嗎?」薄司擎輕聲說道,聲音中還帶著些許的笑意。
雲畫忍不住笑,「那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真的會殺了我?」
「……是。」
「哎,真坦誠,你說我現在是不是應該分手啊……」
薄司擎回頭看她,「不准說那兩個字,永遠都不准。」
「就是隨便說一下,又不是真的提分……唔……」
剩下的字,被吃掉了。
雲畫無語極了,被吻得眼淚漣漣的時候,某人終於放開了她。
只是那比極夜更黑的眸子,卻牢牢地盯著她:「以後再敢隨便說那兩個字,就得接受懲罰。」
「什麼懲罰……」雲畫哼了一聲,「像剛才這樣嗎?誰怕誰呀……」
看她故意挑釁的樣子,某人湊近了過來,低聲在她耳邊說了什麼。
雲畫瞬間面紅耳赤,羞惱極了:「流氓!」
某人微笑,「你明年就18了,我這假流氓,就快要變成真流氓了……」
「喂!」雲畫真是被他給打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