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中終於想明白了。
林天怡想拉攏許逸陽上她的船,所以先背地舉報他、讓他的培訓班開不下去,然後再笑眯眯的來找他談合作;
同樣,林天怡也是看上了自己少年宮的場地,所以背地舉報自己、搞黃了自己的再就業培訓班,然後又來租自己的場地。
在這之前,陳大中想過很多種可能,但都沒想過,會是這個林天怡舉報了自己。
他的慣性思維讓他覺得,舉報自己的要麼跟自己有仇,要麼跟自己有競爭關係,要麼是眼紅自己賺錢,但想一萬個人,也想不到會是打算租自己場地的客戶。
一想到這,陳大中忍不住咬牙切齒的說:「這姓林的女人,就為了租我那塊地方,把我的飯碗都給砸了!夠狠的啊!」
許逸陽點點頭,說:「少年宮四層對中大型教育機構來說,是塊風水寶地,地段好、價格低,而且屬性明確,她想拿到這個地段,就必須先把你擠兌走。」
陳大中氣憤的說:「非得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女人不可!至少也得打她一頓出出氣。」
許逸陽說:「沒必要,人家是智斗不是武鬥,你要是真動手了,反而更麻煩。」
「也是。」陳大中嘆了口氣,沮喪的說道:「其實武鬥也不好鬥,她還有個弟弟叫林天傑,據說是在道上混的,之前好像犯了點事兒進去蹲了一年,這才剛放出來不久。」
許逸陽點了點頭,說:「暫時先忍了吧,畢竟人家是抓住了你的把柄,一封舉報信就能把你的飯碗砸了,想找她算這筆賬的話,就得先在她的身上找同樣的漏洞。」
陳大中若有所思的微微點頭,隨後說道:「許老弟,你腦子轉得快,教訓姓林的這件事兒,就得靠你了。」
許逸陽笑而不語。
仇是肯定要報的,但是得等一個四兩撥千斤的機會。
於是,他笑著問陳大中:「合同的事,怎麼說?」
陳大中急忙表態道:「老弟,少年宮你放心用,別人給再多錢我也不毀約了!」
說完,又叮囑一句:「你一定得好好干,最好是擠兌的那個姓林的沒飯吃,也算是給咱倆都出口氣了!」
許逸陽道:「好,我儘量。」
隨後,許逸陽又道:「對了,林天怡那裡,你就別打草驚蛇了,我想先看看她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陳大中點點頭,說:「那我先打個電話,就說這地方我收不回來。」
……
林天怡此時剛回到自己的琴行,接到陳大中的電話,氣不打一處來。
她甚至在電話里給陳大中畫餅,承諾只要陳大中把地方租給他,第二年她續租的時候租金上浮20%,但陳大中依舊以違約金太高為由拒絕了。
林天怡憤怒的把手機拍在櫃檯桌面上,她的弟弟林天傑急忙問道:「姐,怎麼回事?誰惹你了?」
林天怡氣惱的說:「別提了,出去這一趟,什麼事都沒辦成!」
「咋了?」林天傑急忙追問道:「姓許的那個小屁孩,沒答應跟咱合作?」
「嗯。」林天怡悻悻的說:「死活都不答應。」
回想許逸陽看自己的眼神,和他臉上那種與實際年齡很不相符的玩味笑容,林天怡心裡更鬱悶,說:「姓許的那個小子真是個人精!無論我怎麼說,他都完全不動心、直接拒絕,我甚至懷疑他已經猜出是我舉報的他了。」
林天傑微微一怔,隨即才安慰道:「不答應也無所謂,反正他的培訓班也干不下去了,要是開學以後一中還敢給他提供教室,咱就給教育局寫信告他!」
林天怡煩躁的說:「告什麼告,那小子已經先我一步,把少年宮從陳胖子手裡租走了!」
「臥槽……」林天傑驚呼道:「那小子還要接著干?!」
林天怡點了點頭,說:「已經開始招生了。」
林天傑不由懊惱道:「姐啊!陳胖子剛把場地騰出來的時候,我就跟你說了,咱把月租跟他談到三千三左右就差不多可以拿下,你不願意,非要再抻抻他,這下抻毀了吧……」
林天怡也是後悔不已的說:「我當時覺得陳胖子應該是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