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覺殘留》這章,一直在強調『活著的實感』這句話。↖通過兩儀式與淺上藤乃這兩個特殊的人來深入思考這個含義。以特殊來映射普通,那麼我們活著的實感又是什麼?對無痛症患者來說是『痛』,在《痛覺殘留》中,主角淺上藤乃,就是這樣一個無痛症患者。」
「在剛開始看的時候,一直有一個令我很費解的問題,為什麼淺上藤乃能夠容忍那群人對她這般凌辱?即便是『無痛症』、即便她再柔弱,也不該像這樣毫無抵抗,甚至心理反抗的情緒都沒有表現出來。不過,之後她內心的獨白解答了我心中的疑惑,同時也深深震撼了我……」
我明明感覺不到痛,卻又為什麼能感覺到心中的傷。
說到底,心又是什麼,受傷的是心臟嗎,還是我的腦呢。
帶有攻擊淺上藤乃這個人的意義的語言被腦所接受,由於承受攻擊而受到了傷害。因為受傷就會痛。反駁也好辯護也好回罵也好,都只不過是腦為了緩和受到的傷而製作出的藥。
所以就連不知道痛的我,也能感覺到心中的傷所帶來的痛。
但是這是錯覺。
一定是錯覺。
真正的痛,絕對不是用言語就能夠平復的東西。
心中的傷可以很快忘卻。所以心中的傷微不足道。
但是**的傷,只要傷還存在就會不停地痛下去。
那是何等強烈,確切的生存的證明啊。
心如果就是腦的話,就讓我的腦受傷也好。
那樣一來我就能夠得到痛了。
正如我至今為止的每一天。
被同齡。甚至年幼的少年們凌辱的記憶。能夠傷到我的話。
……我想起來了。
他們的笑聲。還有可怖的表情。
那不斷被威脅,被逼迫,被凌辱的屬於我的時間。
壓在我身上的男人揮過刀來的時候。腹部熱了起來,我腹部的衣服裂開,又被血沾濕。
想到自己被刺到的那個時候,我充滿了攻擊性。
處理完他們之後,我也實感到那溫熱正是痛。
再一次,心絞緊起來。
無法原諒。這個聲音在我心中不停重複著,直到支離破碎為止。
「…嗚。」
膝彎了下去。
那個又來了嗎。
腹部熱起來。被看不到的手捏住了我的內臟般的不快感。
感覺想吐……一直以來,從沒有過這種感覺。
頭暈目眩……一直以來,失去意識時總是很突然的。
手腕麻痹……一直以來,都是憑藉眼睛來確認這種情況的。
非常地,痛。
……啊,我還活著。
被刺的傷開始痛起來。
理應治好的傷,只有疼痛會像這樣突然性地復發。
在遙遠的過去,母親對我說過,傷治好了就不會再痛。但是那是在說謊。被刀刺傷的我的傷口。在痊癒之後依然殘留著痛覺。
……但是母親大人,我喜歡這種痛。因為對於沒有活著的感覺的我。除此之外再也沒有能讓我知曉活著這一事實的東西了。
因為只有這殘留下來的痛覺,絕對不是錯覺。
「藤乃表明得很清楚,對於患有無痛症的她來說,痛覺便是活著的實感,寧願被凌辱都想感覺到痛。那無痛症是什麼呢?這是一種遺傳性感覺自律神經障礙,當然,淺上藤乃並不是遺傳的。但是,所得到的結果卻是一樣。感覺分為兩種。觸感、痛感還有溫度感之類能夠經驗到的表在感覺。將**的行動、位置感之類向自身報告的深部感覺。一般來說,在感覺麻痹的情形下這二者是同時發生的。」
「有人覺得,即使沒有感覺身體也是存在的,由於身體在動轉所以才認為除了沒有感覺這一點以外他們和我們並沒有分別。然而這是錯誤的。所謂沒有感覺,其實是什麼都無法得到的。即使去觸碰,也沒有觸碰到的感覺。只能通過視覺來確認自己觸碰到了這個現實。這就如同讀書一樣。與那些虛構的故事有什麼分別呢。」
「即使是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