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衍到底是誰的孩子?」裴謙從抽屜里拿出一疊照片,扔在了桌上。
弦歌猶豫了片刻,走了過去。
那些照片看得弦歌頭皮發麻。
可頌幼稚園親子活動時的照片,她帶著可頌去遊樂場、去商場的照片…應有盡有。
&衍是我母親名義上的兒子,我作為姐姐,陪在他身邊,沒什麼奇怪的吧。」
&姐?」裴謙冷哼,將手裡的文件攤在弦歌面前。
那是可頌的住院登記,親緣關係那一欄,母子二字,分外刺眼。
裴謙起身,走到弦歌身邊>
&博衍,究竟是誰的孩子?」
他的聲音,冷冽駭人。
幾乎將弦歌凍住。
&個畫家結婚兩個月不到就死了,你可別告訴我,一個癌症晚期患者,還有本事能讓你懷上他的孩子,或者…你在他死之前,還給他戴了一頂綠帽子?」
憤怒讓弦歌渾身顫抖。
誰罵她水/性/楊/花都可以,唯獨裴謙不行。
弦歌轉身,揚起了手掌。
她的手腕,被裴謙牢牢地抓在掌心。
她的眼睛蓄滿了淚水,卻半分不肯落下。
這樣的倔強,讓裴謙怒火高漲。
&是你想告訴我,你懷著我孩子,嫁給了別的男人!」
他大聲吼道。
第2>
裴謙眼睛裡泛著冰冷而兇狠的光,像一頭髮怒的狼。
弦歌不明白他生氣的原因。
是因為她的背叛嗎?
那他的憤怒,未免也來得太遲了一些…
而且,憤怒算什麼?
她經歷過絕望。
弦歌望著他,笑得悲愴,淒涼,「你說的沒錯,我是帶著你的孩子跟別的男人結了婚,可那個孩子,早就沒有了,不知道是七個月,還是六個月,反正,她都沒來得及看這世界一眼…裴先生,這答案,你滿意了嗎?」
裴謙驀地放開了手。
弦歌往後一退,撞到了桌子上。
六年前,也是這麼一撞,那個孩子,那個弦歌活下去的希望,就那麼沒了…
那時,安德森剛去世,宋雅意不知道從哪兒聽到風聲,趕到了美國。
聞家同那母女早斷了來往,卻因為弦歌喪夫,又懷著孩子,情緒低落,才留下了她。
誰也沒想到,她會對一個未出生的孩子動手…更何況,那孩子名義上的父親,還是安德森。
可能,宋雅意根本就不在乎孩子是誰的吧。
宋雅意將有關裴謙訂婚的報紙放到弦歌書桌上,抽屜里,還放了好幾張裴謙跟女明星的親密照。
果不其然,弦歌看到後,情緒失控。
宋雅意聽到聲響,跑進書房,弦歌同她發生了激烈地爭執,拉扯中,滑倒的宋雅意不慎推了弦歌一把…
送到醫院時,弦歌就不再哭鬧了。
作為一個母親,她能感受得到孩子的生命在她體內里,一點一點抽離,消失。
當時,弦歌是什麼心情呢?
是絕望。
就像母親在她懷裡逐漸停止呼吸,就像…她看著裴謙,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
所有,她曾珍視的,全都離她而去了。
只剩下了她一個。
出院後,弦歌把自己鎖在在那間小小地粉色地嬰兒房間裡整整兩天兩夜。之後的她,就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般,只剩軀殼。
直到蘭彥出現。
&先生,博衍是我一個人的孩子,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們母子的生活。」
弦歌轉身離開。
裴謙問,「為什麼不告訴我。」
&訴你,你就能原諒我嗎?」弦歌吸了一口氣,反問。
&以,你當年他媽的到底為什麼要退婚?」裴謙一掌拍在辦公桌上,電腦,水杯,都在發抖。
他青筋凸起。
周身散發著駭人的氣勢。
弦歌咬著嘴唇。
這麼多年,裴謙從來沒有問過這個問題。
像他這樣驕傲的男人,要他跟女人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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