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垂目,著魔般,輕輕碰觸她柔軟地雙唇,像是在品一杯清甜甘洌的山泉水。
雖然等了太久,但依然值得。
可她嘴裡的酒氣和淡淡的菸草味道,卻又像是挑起他怒火的導火線,他生氣,生氣她抽菸時放浪形骸的模樣,還有酒桌上,那八面玲瓏的虛偽。
他固執的想把這些東西從她身上剝離。
就像此刻,他只想脫掉她身上礙事的衣裙。
裴謙將弦歌猛地高高舉起,弦歌下意識地抱住他脖子,他的雙手強勁得像是鋼鐵。
他抱著她轉進洗手間,門被鎖上,她被放下,又被狠狠地壓到了門上。
狹窄的衛生間,站在外面偷聽的人,弦歌腦子嗡嗡作響。
他急切地噬咬著她的唇,鎖骨,一路往下。
弦歌渾身泛起雞皮疙瘩。
想讓他停下來,可喉嚨一陣乾澀,酒精帶來的昏眩,讓她綿軟無力。
他攬著她的腰,往後退了兩步,『嘭』地一聲,馬桶被合上,兩人同時跌坐到了上面,急促的水流聲,掩蓋了他撕開她昂貴禮服的聲音。
禮服被褪至腰際。
大腿被強硬地劈開,她坐在了他身上。
&謙。」她小聲地喊了一句。
一如當年。
他說,「別怕。」
他像個虔誠的信徒,溫柔細心地研究著他的聖經,包括每一次,每一個字,同靈魂的深切交纏。
直到手掌一片糯濕。
她的身體還是一點沒變,一樣的敏感,一樣的妖嬈,誘人犯罪。
潮濕的內內被靈活的手指輕巧地撥到一邊。
他的堅硬抵在她下面。
金屬搭扣解開時,發出的清脆聲音,在寧謐地,只有喘息聲的空間裡,尤為十分突兀。
弦歌有點想逃,她往後退,卻被男人箍住了腰肢。
電光火石之間,發燙的身體被瞬間充盈。
弦歌仰著脖子,張著嘴,被汗水浸濕的頭髮黏在兩頰,她的手指,扣進他的肌肉。
熟悉又陌生的撕裂與脹痛讓她發抖。
裴謙也皺起眉頭。
可難以想像的快感像是嗎>
幾秒後,他難耐地再次用力,直達頂峰,弦歌一口咬住他的肩膀。
他把著她的腰窩,不斷摩挲,不斷用力地往自己身上擠壓,仿佛哪怕就算彼此之間最親密的狀態,也不能滿足他此刻的欲>
他渴求她。
十分,非常。
第1>
仿佛所有壓抑與忍耐,都得到了酣暢淋漓的抒發。
裴謙摟著弦歌安靜地坐在那裡,低沉的喘息聲,像是在長長地嘆息。門外,弦歌手袋裡的電話一直在響,無人在意。
她的裙子被扔在了地上,白色的裙子上染了酒漬,仿佛一朵泣血的牡丹。
她身上散發著淡淡地香氣,不同於任何一款香水。
她玲瓏的身姿,像是一條蛇,緊緊地纏繞著他的欲>
&休息一下,我去準備衣服。」
裴謙吻著她光滑細膩的背,背上有薄薄的潮濕,分不清是汗,還是屬於他的東西,雪白的肌膚上,四處留下了交/歡後的痕跡,或深或淺,或紅或紫。
他還嫌不夠。
但是,不急。
裴謙要起身,可弦歌固執地不肯動,像個鬧彆扭的孩子。
她從未這樣過。
記憶的弦歌總是很聽話很溫順,從來不曾跟要求過什麼,更加不曾對他發過脾氣。他身邊女人很多,別有用心的女人也很多,可她一次也沒有表示過介懷。
她從來都是相信他的。
裴家需要一個懂事的女主人,可他偶爾也會想要一個,會為了自己男人較勁吃醋的女人。
他等到了這一天。
卻也失去了太多。
她還愛他嗎?這個問題,恐怕除了她自己之外,沒有人知道答案。即便她人還在他懷裡,即便他們剛剛才做了情人之間最親密的交流。
裴謙轉過她的身子,挑起她泛著紅潮的小臉,再度吻了下去,溫柔繾綣。
&去給你拿衣服,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