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狠狠一腳又踢在她的腹部,杜安心嚇傻似的尖叫一聲,連忙撲了過來抱著白月華,雙眼瞪圓尖聲道:「爸爸你為什麼要打媽媽,顏清嬈那麼欺負我,為什麼不能報仇!」
「報仇!」咀嚼著血意的聲音突然陰森森響起,狠狠一巴掌『啪』的甩在了杜安心臉上,白皙粉嫩的臉頰瞬間紅腫一片,杜安心大叫了一聲,淚水嘩嘩留下,連忙叫著白月華。
「安心!」白月華驚恐的趴在地上死死摟著女兒剛想安慰她,一頭精心打理的頭髮被杜騰躍狠狠扯起,像是要把她頭皮扯破,陰森森的一巴掌啪的甩在她臉上,嘴角瞬間血痕淋漓:「你就是這麼教她的,報仇。你他媽憑什麼報仇,就憑你也敢提報仇!」
白月華心頭髮涼死死抱著杜安心,承受著來自於全身上下的拳打腳踢,一股沖天的怨氣瞬間噴薄而出,猛地抬起頭一雙眼猙獰可怖,尖聲控訴道:「杜騰躍你憑什麼打我,你不是一樣靠捧顏瑜孀的大腿爬上來,憑什麼打我。顏瑜孀的女兒就是人,安心就是垃圾,憑什麼、我不服、我不服!」
「你不服!」杜騰躍的聲音響徹整個破舊廠房,帶著嘶聲力竭的咆哮:「你他媽憑什麼不服,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我告訴你憑什麼不服。就因為你,老子十幾年籌謀落空,老子灰溜溜從顏家跑出來,再也回不去。就因為你,我再也不能回蔣家,老子馬上就變成過街老鼠,你說,我該不該打你。」
「……轟隆!」又是一道雷霆在天際炸開,廠房外一牆之隔的角落處顏清嬈血跡斑斑的手捏著小刀顫抖的縮在角落。裡面的聲音刺破耳膜的闖進耳中,她此時滿心的嘲弄滿心的恐懼害怕皆是一股腦噴薄而出。
這對狼狽為奸的姦夫****也有這一天,居然也有這一天。
要不是場合不對,此時身上傳來的劇痛,她幾乎要仰天大笑。
因為掰鐵釘和鐵絲網她兩隻小手已經血痕累累,為了從二樓窗戶跳下來,她的左腿此時疼得入骨,讓她走一步都疼得小臉發白。跳下二樓雖然有隔板擋了一下,但依舊被石子在身上劃了不小細碎的傷口,不入骨,只落在皮膚上,但仍舊讓這具尚且年幼的身體承受不住。
雷霆轟鳴,砂礫飛卷,似乎馬上就要大雨磅礴傾瀉。
顏清嬈抿了抿唇,強忍著疼痛待在原地一動不敢動。這時候跑出去,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被房間裡的人看到,她要等!等杜騰躍上樓找她,然後快點逃跑。
外公肯定在找她,只要跑出這裡到了居民區,她就安全了……
死死咬著舌尖打著氣,將渾身的疼痛拋之腦後,冷靜、冷靜!
她不是小孩子,她能跑出去,一定能!
捏著的小刀刀刃幾乎髮捲,刀柄上血跡斑斑顯得像是乾涸的鏽跡。
廠房內,白月華滿臉的不敢置信,嘶聲瞪眼道:「這怎麼可能。」說著她連忙撲到杜騰躍腳邊,滿臉的慌亂驚懼,喃喃自語嘶聲力竭:「這怎麼可能,我……就綁架了顏清嬈、這怎麼可能。」
愚蠢的女人!
杜騰躍幾乎發瘋:「你以為顏家好對付,你以為你是誰!」他花了這麼多年時間才得到顏端的信任,這個女人難不成把顏家當成傻子不成。在白月華尖叫中,他猛地把那頭捲曲的長髮扯住,逼迫著她抬起頭:「顏清嬈在哪裡?」
白月華是真的怕了,像是抓著救命稻草似的連忙說道:「樓上、在樓上!」
杜騰躍怒火漸消,一腳將白月華踢開,冷冰冰命令道:「上樓。」
白月華連忙拉著女兒站起來,渾身的疼痛讓她再也無法保持之前的嬌媚可人,此時滿面的惶恐不安,眼睛突然一亮,急忙說道:「顏清嬈還在我們手裡……顏、顏家不敢動手……騰躍、我們」
「閉嘴!」杜騰躍冷冽的打斷她,森寒的話語透出了破敗的窗戶,讓顏清嬈忍不住打了個冷戰:「現在就算她還好好地,顏家也再也回不去。我廢了十幾年心血,現在什麼都沒了,怎麼能不讓顏端那老不死的吃點苦頭。他不是一心想把顏家留給顏清嬈嗎,老子就讓他吃點虧。」
白月華抓著杜安心的手幾乎發抖,驚恐發顫:「騰……騰躍,她是你女兒。」
杜騰躍眼中滿是猙獰暴躁,冷冽的掃過她,唇角詭異的扯起笑了笑:「我當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