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克蘭第一時間報警處理,在等待警察的這段時間,貝克蘭感覺自己的腿都在發抖,一言不合就直接在車底裝炸彈,這嚴重突破普通商業競爭範疇,幸虧貝克蘭警惕性高,沒有直接上車,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身為一名百萬富翁,貝克蘭在紐約的地位還是很高的,很快就有警察趕到現場,一名警察小心翼翼爬進車底,然後把一個黃色的牛皮紙袋拿出來。
牛皮紙袋裡裝的不是炸藥,只是一小包麵粉,一場虛驚。
也不能說是一場虛驚,帶隊的警官本森和貝克蘭認識,在發現牛皮紙袋裡裝的是麵粉之後,本森例行詢問貝克蘭:「貝克蘭先生,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貝克蘭嘴角抽動了兩下,杜邦家族的名字差點脫口而出,不過貝克蘭還是很理智的咽回去:「沒有,我沒有和任何人發生糾紛。」
貝克蘭做生意一向是和氣生財,酚醛塑料的專利在手,愛買不買。
「那你可要小心了,這不像是惡作劇,更像是一個警告。」本森提醒貝克蘭,美國也是民不舉官不究,當事人都不承認,本森也沒辦法。
「謝謝,我會小心的。」貝克蘭確實是小心謹慎,直接叫了一輛出租車回家。
就在貝克蘭在等待出租車的時候,貝克蘭發現富蘭克林就在街道對面並沒有離開。
有那麼一瞬間,貝克蘭怒火中燒,差點衝過去直接質問富蘭克林為什麼這樣做。
不過那沒有意義,貝克蘭並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拿包麵粉就是富蘭克林放的,而且如果貝克蘭真的撕破臉,那麼下一次就不一定是麵粉了。
回到家,貝克蘭依然驚魂未定,妻子阿德萊德馬上就發現貝克蘭的異常。
「今天在公司,有人把一包麵粉放在我的汽車上。」貝克蘭不隱瞞,阿德萊德有權力知道發生了什麼。
「誰會這麼無聊。」阿德萊德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也認為這是個惡作劇。
「不是無聊,這應該是個警告,某人把麵粉裝在一個牛皮紙袋子裡黏在我的車底下,想一想如果換成其他東西會發生什麼?」貝克蘭余怒未消,心裡就像憋了一股火無從發泄。
「發生了什麼事?」阿德萊德認真起來,如果換成其他東西——
阿德萊德不敢往下想。
「今天一個杜邦公司的惡棍來到我的辦公室,要求用十萬美元買下酚醛塑料在大英國協十年的授權。」貝克蘭毫無形象的癱倒在沙發上,痛苦的揉著自己的眉頭。
阿德萊德聽到杜邦公司的時候就知道問題嚴重,來到貝克蘭身邊,為貝克蘭按摩頭部。
「那個混蛋就是惡棍,我離開公司的時候發現他根本沒有,就在公司對面,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發生,那個混蛋是在警告我,如果我不答應他的要求,那麼下一次說不定麵粉就會換成炸藥。」貝克蘭推開阿德萊德的手,心情煩躁。
「今天苔絲去接莉莉的時候,莉莉的老師告訴苔絲,有人試圖提前接走莉莉——」阿德萊德聲音沉重,把這兩件事聯繫起來,那麼應該不是意外。
莉莉是貝克蘭和阿德萊德的女兒,正在上小學,每天都是由僕人接送。
「什麼?他們居然想接走莉莉?這些混蛋,我一定不會讓他們得逞,誰都休想傷害我女兒。」貝克蘭暴怒,眼中的兇狠無法掩飾他的慌亂。
「親愛的,那是杜邦家族,我們無法抗衡的龐然大物,答應他們吧,把授權給他們,少賺一些錢沒什麼,我們已經有很多錢了。」阿德萊德希望貝克蘭讓步,再多的錢也無法換來一家人的平安。
貝克蘭不說話,他其實也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但是對於一個成功人士來說,這麼毫無反抗能力的被人摁在地上摩擦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這一晚貝克蘭休息的很不好,晚上稍微有點動靜,貝克蘭都會拿著獵槍把房子裡里外外巡視一遍。
早上到公司的時候,貝克蘭才發現情況正在進一步惡化。
「我們有麻煩了,一家名叫斯溫伯萊特的公司正在和尼亞薩蘭公司接觸,尼亞薩蘭公司可能會從斯溫伯萊特採購塑料。」貝克蘭的合伙人萊斯利一大早就向貝克蘭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