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仙樓的門口來了三個人,慶侯府的嚴世茂、昌侯府謝常佑和學士府的魏業,辛安對這三個人的印象還是很深的,都是各家的次子,平日裡滿街閒逛溜雞鬥狗,但頗講義氣,和唐陌是多年的交情。
上輩子唐陌死後這三人還堵了她的路,質問她唐陌的死因,並且在很長一段時間都和她做對,讓她恨的牙痒痒。
唐陌探出腦袋,見到三人頓時就笑了,朝辛寬道:「岳父,我有三個朋友來,我去招呼兩句。」
「去吧。」
辛寬今日也是打定主意要好好放鬆享受,揮了揮手,「不用那麼著急回來。」
辛桓想去被幸夫人給拉住了,「哪裡都有你,坐下。」
辛桓嘆了口氣,嘟囔著和姐夫玩兒有意思的很,可惜他就要回去了,「早知道成親之前我就和姐夫多接觸的。」
幾人的目光都落到他身上,辛安嘴角微抽,忽然就覺得自家弟弟好似不那麼聰明了,「回去後好好將咱們家的買賣發揚光大,不過也別總盯著鹽,這東西利潤雖大但風險卻高,該要找一些別的買賣,利潤適中又不太惹眼的那種,以作退路。」
辛夫人瞪了辛桓一眼,「多聽你姐的,要成親的人了還總想著玩。「
「說好的今日只玩兒不說別的,你們又說。」
辛桓不高興了,辛寬樂呵呵的笑也不理他,氣的幸桓轉過頭生悶氣。
樓下,唐陌見到三人就笑著迎了上去,還沒說話就被三人給圍住了,「你小子是什麼情況?」
三人都曉得唐陌的媳婦換了人,現在城中已是眾說紛紜相互打聽,謝常佑咬牙切齒,「是不是又被唐榮給陰了,你別瞞著,兄弟們給你報仇。」
嚴世茂重重的點頭,「奪妻之恨焉能忍氣吞聲?」
魏業的目光在唐陌身上一掃,道:「我們本來前兩日就要來找你,又想著唐家怕是亂的很,今日既然遇到了,你和我們好好說說。」
到了二樓雅間後唐陌也沒瞞著幾人,三言兩語的就將內情說了,幾人咬牙切齒,「好不要臉的東西,這種齷齪事都做的出來。」
「居心叵測,道貌岸然,我就說他不是個好東西,這是打量著生米煮成熟飯後你就不能將他怎麼著。」
「你那偏心的老子怎麼說,有沒有把他打死?」
唐陌苦笑,「還能怎麼著,跪了一個時辰的祠堂就被放出來了,拿了點好處堵了我的嘴。」
幾人都不是長子,都是從小被教導著聽大哥的話,但其他幾人還好,怎麼說也是親大哥,家裡的資源雖然有傾斜但他們也不是什麼都沒有,當兄長的也沒一人獨霸,甚至還護著他們,不像唐陌,上頭那個什麼都想獨吞。
「你家老頭子的心都偏到天邊去了,你怎麼說也是正兒八經的嫡子,居然如此對你。」
「你怎麼就沒獅子大開口,這種時候你要什麼他都會給你......」
幾人除了生氣也做不了什麼,只能坐著罵罵人,唐陌朝幾人笑道:「我也算因禍得福,辛家的這位很是不錯,嬌美可愛性子爽利,聰慧的緊,現在恨唐榮恨的要死,我和一條心。」
「我那岳父一家也不錯,爽朗熱情還大方,這不,他們過兩日要回去,我今兒帶他們出來轉轉,現在就在前面的雅間。」
魏業眉頭輕蹙,「你可要想清楚了,陶家可是官宦人家,辛家只是鹽商,這其中的差距猶如天塹。」
謝常佑和嚴世茂也有這樣的擔憂,唐陌自是想的比他們清楚,畢竟陶家人的德行上輩子也體會過了,「我有多大本事心裡清楚,陶家人少不得要對我左右嫌棄,我這人志向不大,有個富貴又稀罕我的老丈人,舒坦的很。」
幾人沒有說話,一個個面色沉重,都當唐陌是在安慰他們,唐陌樂呵呵安慰著他們,表示自己真的沒事,「走,我帶你們見見我老丈人,我老丈人這次也算吃了悶虧,還請兄弟幾個一會兒給我面子。」
幾人跟著他起了身,還不忘拉扯下身上的衣裳,手裡搖晃的摺扇也收起來了,「給老三的老丈人留個好印象。」
事情已無轉換的可能,他們氣也白氣,還不如向前看。
跟著唐陌到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