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入天牢?那有沒有說怎麼處罰?」周嘉敏迫切地問道
韓墨臣搖了搖頭,道:「殺人償命,那是自古以來的道理,何況嚴續不會就此罷休的,上次董安遠悔婚已經惹惱了他,這次恐怕沒那麼容易結束,何況嚴自成死在他的拳腳下是有目共睹的」
周嘉敏一下子癱坐下來,道:「怎麼會這樣?為什麼他所遇之事都這般坎坷!我們要怎麼辦?」她不消董安遠出事,董安遠現在身陷囹圄,比她自己身處險境都難受
韓墨臣安慰道:「你也不用為他的了,我本來不想告訴你的,但想著我們三人是朋友,他出事了你肯定不會袖手旁觀,本以為你已經知道了,沒想到宮裡的人都瞞著你」
「他們瞞不瞞著我都沒什麼打緊的,難道我知道了就能做出什麼驚人的舉動嗎?我若真能救他,也不至於在這裡苦等無奈了」周嘉敏冷道
韓墨臣關切道:「敏兒,你好像也有心事?我留在南唐就是因為有你,和董安遠這樣的朋友,如果你們都出事了,我會寢食難安的」
周嘉敏道:「表兄,我沒事,真的挺好的現在當務之急是如何營救安遠,難道定國公沒有想什麼辦法嘛?」董安遠畢竟是定國府的未來繼承人,他若有個閃失,那定國府偌大的家業必定沒落
韓墨臣道:「這件事難就難在嚴續在皇上那裡告了御狀,即便皇上有心偏袒安遠,但那麼多人親眼看見安遠將嚴自成殺死,也是騎虎難下敏兒……」他欲言又止
周嘉敏道:「你有話要對我說?」
韓墨臣道:「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就是就是皇上對你青眼相看你若去皇上那裡求求情,興許安遠還有一絲消」
周嘉敏道:「你就是為了這事才來找我的對嗎?」
韓墨臣被她看得不好意思,道:「你若覺得不便就算了,畢竟這是大事,皇上也不可能當著天下人的面來徇私,一切就只能看安遠的造化了」
周嘉敏難過道:「韓表兄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說的皇上待我青眼,也不過是傳言,並非如此,我又何必不知好歹地去他那裡求什麼人情本就沒有人情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身子微微顫抖著,情緒很激動雖然儘量壓低聲音,但內心的波瀾起伏依舊讓韓墨臣看的清清楚楚
「難道皇上……哦,敏兒那咱們就不去皇上那裡求什麼人情了,咱們自己想辦法,要說那嚴自成也是死有餘辜,算是為民除了一個大害我這邊一定會想辦法的,他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朋友之一,我不會看著他枉死的」韓墨臣笑道,他很擔憂董安遠但不願意看著周嘉敏這般愁苦
周嘉敏笑道:「你也不用安慰我,我雖然有些事想不明白但是也會努力放下,很多時候,我是個悲觀的人,只能被動地接受,卻不敢主動地爭痊因為我害怕失去,越是美好的東西,我越是自卑,認為自己不配得到」
韓墨臣道:「你很好,是我見過最好的姑娘你會擁有自己的幸福的」
周嘉敏道:「謝謝我會好好的,有這麼多人的關心我疼愛我,雖然有很多不盡人意,但美好還是需要自己爭取的先不要說我了,我們想想怎麼救安遠,你剛剛說那嚴自成向來有惡名在外,是個為人不齒的惡棍?」
韓墨臣點點頭,道:「是的,這個強搶民女嫖/娼宿妓無所不能,聽說還經忱奪百姓的財物,不知多少人家被他禍害過,京城裡的百姓都對他深惡痛絕,曾經有人告過官,但金陵的知府哪裡敢管這件事,而且那些告官的人都被嚴自成派人毆打了一頓其他人也是礙於嚴續的面子,對嚴自成的行為睜隻眼閉隻眼」
周嘉敏想了想,道:「果真這麼可惡的話,我倒是想出了一條救安遠的法子,只是可行與否還待商議」
韓墨臣急忙道:「你說!」
周嘉敏道:「有道是人言可畏,既然這嚴自成是臭名遠揚之人,可謂聲名狼藉,我們何不利用民心利用一下輿論呢?」
「輿論?」韓墨臣似乎不大明白這個詞,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利用百姓對嚴自成的厭惡,讓其罪行昭然,然後安遠不但不用死,還成了為名除害的大英雄,到時嚴續也是有苦說不出」
周嘉敏點點頭,道:「你看看是否可行」
韓墨臣道:「我看可以,畢竟百姓的力量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