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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人高居寶座,面具銀白。??
下方有池,四四方方,其中蓄水,深不可測。
天光照在其上,紫碧浮映,然後歸於慘白,波瀾不驚。
風吹過,依稀有魔神的怒吼聲。
嘩啦啦,
隨著殿中眾人的吟唱,本來平靜的波水浮現漣漪。
細細密密的咒文躍出,字字古老,蘊含莫名的力量。
咒文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源源不斷,密密麻麻,到最後,幾乎要溢出池子,飛騰變化而走。
青衣人見此,屈指一彈,一滴精血自指尖滑落,落入水中。
轟隆隆,
下一刻,
所有的咒文統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宏大的門戶虛影,頂天立地,衍生出不知道多少的魔神,是罪惡之源頭。
在門戶虛影出現的剎那,整個荒域輕微地搖晃了一下,然後一種莫名的力量從天而降,加持下來,幽幽深深。
「果然是有孽牝魔神門。」
冥河宗眾弟子感應著殿中瀰漫的力量,喜形於色。
「孽牝魔神門。」
就是如冰川般冷漠的青衣人看到這一幕,攏在袖中的手都不由得攥緊,這是他再上一層的希望,想了想,沉聲道,「準備殺人血祭。」
嘩啦,
話音一落,層層門戶大開。
一個又一個被捆綁的結結實實的修士被推出來,身上氣機萌動,清光環繞,可以歸到仙宗玄門之下。
只是這個時候,他們看上去精神萎靡,無精打采。
「要玄門仙宗的人才可以血祭魔寶。」
青衣人掃了一眼,聲音不變,道,「都殺了。」
「是。」
冥河宗眾弟子聽令,或是祭出法寶,或是施展神通,開始殺戮,心狠手辣,絕不容情。
不多時,殺戮殆盡,上千人的精血沖霄,附在門戶虛影上,接引下更多的力量。
殷紅的門戶,魔神在咆哮。
要釋放出所有的罪孽邪惡,滅絕世間。
「接下來,我們要給孽牝魔神門尋找更多的祭品。」
青衣人和寶池心神相連,感應著玄妙的力量充塞,眸子光芒刺人,大袖一揮,整個魔宮自空間中飛出,尋找玄門仙宗之人。
「殺個痛快。」
冥河宗的眾弟子哈哈大笑,肆無忌憚,孽牝魔神門虛影一出,自鎖定周圍的玄門仙宗弟子,讓他們無處可逃。
噗嗤,噗嗤,噗嗤,
不多時,他們就斬殺了三個出現在荒域中的仙門玄宗之人,吸收其精血,對孽牝魔神門血祭,召喚力量。
谷下。
黑水杳杳,光浮波上。
岩石出於兩側,倒影傾斜,如犬牙交錯。
陳岩大袖飄飄,目光深邃。
前面是地絕洞,現在就他自己一個人了。
「嗯?」
這個時候,突然之間,他感應到一種無形的力量一閃而逝,然後眉心的大哉九真天玄宮猛地跳了下。
「什麼?」
陳岩眯起眼,彌望四下。
整個荒域在他的眼中似乎有了新的變化,前所未有的生動,不少的空間像是拭去灰塵的寶鏡,變得顯眼奪目。
甚至還能夠聽到藏在空間中妖魔的呼吸聲,緩慢悠長。
非常之奇異。
陳岩神情嚴肅,想了想,把目光投向大哉九真天玄宮,就現汩汩汩的雷池上空,石碑鎮壓,上面的花紋重新浮現,不時從外面汲取氣機。
「起。」
陳岩屈指一點,掐了個法訣,冥冥大力落下,包裹住石碑,再次煉化。
可是這一次,就很不順利。
石碑上的紋理凸起如磨,虛影盤踞,雷霆力量不僅是沒有進行煉化,反而讓之吞噬,生生衍化出新的紋理。
「古怪,真是古怪。」
陳岩來回踱著步子,這石碑是當日他從冥河宗奪來,然後融入自己的
第七百二十章 石碑生變助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