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
焰分八彩,鼎有寶香。
金盤山珍海味,杯中玉液瓊漿。
紅彤彤的朱果,串串如珠的玉葡萄,還有鬱郁馥馥的仙桃果。
琳琅滿目,香氣浸人肺腑。
席間觥籌交錯,歡聲笑語,紫氣東來,瑞氣升騰。
待酒過三巡之後,徐乘鶴擺擺手,讓身前的道童退下,看了看左右,然後目光投在陳岩身上,開口道,「陳副殿主萬里迢迢而來,不知道我們三聖門可有能幫上手的?」
陳岩和他們三聖門非親非故,而三聖門和太冥宮也是不遠不近,沒有特別的淵源,對方不遠萬里而來,肯定不會是遊山玩水的。
無事不登三寶殿,才是真的。
陳岩聽了,放下酒盞,抬起頭。
他坐在上首,身後就是垂地的仙靈圖,仙鶴松下,仙人垂釣春秋,鬱郁的光彩照在身上,有一種沉凝之感。
自然而然,穩如泰山,深沉似淵水。
「好風采。」
在場的三聖門人心中讚嘆一聲,這個陳岩還真有一種不同於凡俗的氣質。
陳岩劍眉一展,目光緩緩從徐乘鶴面上略過,然後定格在元天都身上,一字一頓地道,「我這次冒昧登門,實則是有事相求啊。」
「哦?」
元天都心中一驚,暗自想,莫非是太冥宮在三十三天出了差池,陳岩這是來求援了?
雖然同是玄門,明面上道一聲同氣連枝,但也是有利益衝突的。
要是對方開口,到底是支援,還是無動於衷?
「天上仙府在上林地被天庭和水族的聯軍圍堵,局面困難。」
不過接下來陳岩的話,打破了元天都的猜測,開口道,「我受天上仙府的紀文章紀道友之囑託,闖出了圍困上林地的大陣,要找諸位玄門同道一起,解天上仙府之圍。」
「是天上仙府,」
元天都霍然起身,面上變了顏色。
這樣的話,自然不會有假,稍一確認,就知道是十足真金。
天上仙府確實是在上林地內外交困,在一個很危險的處境。
三聖門和天上仙府歷代交好,相互支援,關係篤厚。
兩個宗門的關係,可不是口頭上的同氣連枝,而是真正的同氣連枝。
要不是上林地離三洞台山實在太遠,當初天上仙府也不會考慮和太冥宮合作,而是直接找上三聖門了。
「難怪天上仙府的道友最近沒有消息往來,原來是遇到了這樣的局面。」
徐乘鶴摩挲著自己手指上戴著的玉扳指,上面煙氣水雲,樓台隱現,聲音沉沉的,道,「既然如此,我們不能不管。」
「不錯。」
元天都同樣是乾脆利落,他沉著臉,聲音像是冰水入骨,冷浸著一種寒意,道,「天庭和水族欺人太甚,不能由他們猖狂。」
說完之後,元天都轉向陳岩,聲音鏗鏘有力,道,「此事我們三聖門責無旁貸,肯定是會支援。只是現在三洞台山還有少許事情要處理,恐怕陳副殿主得多等我們幾天。」
「我知道。」
陳岩笑了笑,表示理解,三聖門要前去支援,可不是出一兩個就可以的,當然要計劃縝密,於是道,「正好我有時間,再聯絡聯絡其他的玄門同道。」
「聯繫其他玄門同道?」
徐乘鶴聽了,微微一驚,訝然道,「陳副殿主,難道天庭和水族的大陣如此之厲害,我們出手還破不了,還需要聯合其他玄門道友?」
在他看來,有三聖門和太冥宮在外,天上仙府在內,裡應外合,一起動手,絕對可以破掉天庭和水族的聯軍。
「天庭和水族依託的鎮海神針威能與日俱增,我們最好是料敵於寬。」
陳岩琢磨了一下,從容開口道,「再說了,我們既然要動手,就得雷霆萬鈞,給天庭和東荒水族一個足夠的教訓,讓他們老實老實。」
「陳副殿主說的有道理,鎮海神針不可小覷。」
元天都皺了皺眉頭,看著鼎爐中的煙氣裊裊,彩色八分,隱有鵲尾之紋,道,「
第一一千一百二十一章 不應各掃門前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