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之兄說笑了,哪裡說得上很快定親,這幾日家慈相看了幾家,皆因各種緣由,不了了之,雖還有二三家未相看,恐怕也一樣……不瞞你說,家慈在這方面極其慎重,當初為我大兄定下人家時,足足相看了二三十家……」衛若蘭這時喝了幾杯,話也多起來,聞言笑著解釋道。
「還有二三家未相看,也很難說,或許姻緣就在這二三家裡頭。」賈瑋一副隨意交談的樣子,「……記得上回你說過,相看的人家中有史部尚書王家、三司史鄭家,衛國公陳家、平津伯玉家、保齡侯史家、定遠侯雲家等等……不知這些人家中還剩哪二三家沒相看?」
據書中種種線索提示,史湘雲和衛若蘭最終成為一對,以此推測,既是前面相看過的人家都不了了之,那保齡侯史家定是在剩下未相看的二三家中,不過賈瑋還是想確認一下。
「這個麼……三司史鄭家還未相看,還有一家,不在你念到的這幾家當中,是御史中丞劉家……此外,保齡侯史家也未相看,只是家慈得知這位千金得了虛症,便就此作罷了,我適才說了,家慈在這方面是極其慎重的……」
「這麼說,保齡侯史家就不在令堂的考慮中了?」衛府這麼快就獲悉湘雲犯病一事,賈瑋倒是沒料到,不過眼下他的關注點並不在此,而在於兩家聯姻之事,因此迫不及待地追問了一句。
「恩,自然如此。」衛若蘭肯定地說道。
賈瑋有些發愣,如此棘手的事,居然就這麼戲劇化地自行解決了?
此刻想想,他重生過來,終究還是影響到了某些軌跡,湘雲竟得了虛症,從而與衛若蘭無緣,也算是因禍得福。
一肚子準備好的說辭作廢,賈瑋放下湘雲之事,輕鬆舒暢,但片刻後,就想到衛若蘭早卒之憂,不由得神色沉肅下來。說起來,衛若蘭此人,他是真正當成朋友看待的,絕不希望對方出什麼意外,但書中揭示,命運如此,他也無法可想。
他很難去猜測衛若蘭是因病還是因意外,乃至是因其他一些緣故而早卒,此時也只能盼著對方同湘雲一樣,在他重生過來後,命運的軌跡多少有所改變。
從勝記酒樓出來,回到府中,照例在書房內抄寫記錄,晚餐後,開始伏案完善商業計劃。
這份有關報業的商業計劃,在這段時間內,實際上已完善得差不多了,只是賈瑋精益求精,某些細節上不斷推敲,因此今夜費了一二個時辰,也便最終定了下來。事實上,他也不知能否按著這份商業計劃一步步去走,意想不到的事情總會發生,或許會被打亂,或許只須作出一些必要的調整,但那都是以後的事了,至少在眼下,他可以嘗試走出第一步。
解決了商業計劃的事情,賈瑋接著考慮另一件事情——興辦義學。
這件事在他心頭縈繞已久,幾乎是和報業的商業計劃同步,並且兩者之間也有相聯繫的地方。
辦報最關鍵是要考慮讀者,在眼下這種識字率並不高的時代,為培養潛在讀者,掃盲自是必要,在設想中,他所要辦的義學,不僅面向孩童,也面向成人,向成人授課,最直接的原因便是培養潛在讀者。當然,對於賈瑋來說,興辦義學的意義並不僅止於此,無論如何,這是一項慈善之舉,眼下他名氣是有了,卻並無任何聲望,正可籍此獲得最初的聲望。
除此之外,撇開這些並不純粹的盤算,就興辦義學本身而言,賈瑋自然也是欣然為之,這種義學的形式,領風尚之先,若能得到效仿,各地興辦起來,識字率的提升,無疑將使許多人終身受益。
「二爺,不寫了吧,那我就不研墨了……」書案邊上,晴雯指了指賈瑋面前寫著商業計劃的書冊,聲音清脆地問道。
「不寫了,你先歇去吧,明早還得起來跑步呢……我再待一會兒。」賈瑋抬頭望了望晴雯,細腰長腿的站在那裡,美麗慵懶,風情萬種,真是禍水級別的丫鬟。
「也不算太遲,我就陪著你,稍後咱們一塊回屋。」晴雯說著,頓頓語氣問道,「……對了,二爺,問你件事兒,過幾日麝月真要去東城宅院那邊管家麼,咱們院內還有誰要去啊……」
賈瑋摸摸鼻子,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怪道這丫頭居然難得勤快起來,讓她歇去也不歇,原來賴在這裡打聽八卦消息。
「恩,麝月是要到
第一百七十八章義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