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一圈,沒自己啥事兒了,看看時間,七點半,乾脆去收拾東西,回南墳。
去和老爸老媽說了聲,老媽說:「天都黑了能行啊?要不然明天一早吧?」
張興明說:「算了,也沒有啥事兒了,我開慢點,明天早上就上學去,要不然又耽誤一天。」
背著包,拿了車鑰匙,和丫蛋兒說了聲,在丫蛋兒不舍的目光中出了門。
車到南墳已經是晚上九點了,因為下過雪屑,山里路面有點結冰,張興明沒敢快跑。
到了南墳家裡,才突然發現,好像這邊就剩自己一個人了,東看看西看看,自己和老爸的東西衣服都還在這裡,哪天還得跑一趟把老爸的東西送過去。
哼著鴻雁,動手收拾屋裡,那天搬家弄的亂糟糟的。
姥姥姥爺不回來了,這張大木床就是他的用品了,擦洗一下,鋪好,上下里外弄好,掃地,把四處的東西歸攏一下,該扔的扔,要的收起來擺好。
大半個小時,屋裡煥然一新,整整齊齊,滿意的點點頭,轉身去那屋,也得收拾一下。
老爸老媽以後是不可能回這邊住了,除了老爸的衣服東西,其他沒拿走的全是不要了的,挑一挑,也確實沒有啥可留著的了,拿舊床單打個大包,明天處理掉。
擦擦洗洗,收拾規整,張興明掐著腰站在屋裡琢磨:這沙發和柜子該淘汰了,自己可以睡這屋來,光線好一點,陽面嘛,把那屋收拾一下改個書房,來人可以坐下喝茶聊天。衛生間可以改大點。
這種老式福利房,走廊很窄,衛生間很廚房卻很大,這樣想著,屋裡屋外轉了一圈,張興明決定明天就找人來弄一下,自己要住好幾年呢,得弄舒服點。
總算把里外大概清了一遍,張興明把自己扔在床上,做家務活雖然不是啥重體力,但是也挺累人的。
那些從沒做過家務,從來都是覺得不就掃下地嘛,不就拖拖地嘛,不就是把菜弄熟了嘛,不就是擦個灰嘛,這種人,一定要自己獨自搞一次家務,真的,要不然對你的另一半不公平。
躺了一會兒,也沒有睡意,可是也沒有事干,坐起來靠到床頭上發呆,琢磨屋裡怎麼改。
突然外面咚咚咚的敲門,張興明側頭聽,確實是在敲門。
東北這邊一般房門都是兩層,就是一個門口,裝兩扇門,一個往裡開,一個往外開。這樣冬天可以防寒。
但是不好的地方就是,敲門容易聽不到。
下床穿上拖鞋,張興明跑過去開門。
小平姐穿著套棉睡衣站在外面。
張興明上下打量了小平姐一眼,問:「嘎哈?」
小平姐伸手推開他進了屋,說:「我看著亮燈,一想就是你回來了,過來看看唄,幹啥呢?」
邊說邊晃悠著進了屋,張興明關上房門,跟在小平姐後面往屋裡走。
走廊很短,也就三米多四米不到,幾步就進去了。
小平姐先到陰面這屋看了看,問:「你睡這屋了啊?」
張興明說:「嗯,這床矮,睡著得勁。」
小平姐看了幾眼,推門進了原來老媽住的陽面這間,坐到沙發上,說:「二明,做點飯唄,我餓了。」
張興明下巴差點沒掉到地上,說:「我的姐,你晚上為啥不吃啊?」
小平姐有點不好意思,說:「吃了,我弄的太難吃了。」
她家她最二個哥哥二個姐姐,雖然是普通人家,可也是啥也不用乾的,做飯,洗碗這些事情更是找不到她,也不能怨她,真沒機會學。
張興明撓了撓頭,走到廚房翻了翻,說:「家裡就有雞蛋和肉了,這麼多天沒人,沒菜。」
小平姐跳起來往自己家跑,邊跑邊喊:「有菜有菜,我買了我買了。」
張興明又是00,看來,自己在南墳的生活,好像不太妙啊,好像,會往不太好的方向發展。
小平姐興匆匆的跑回自己家,然後抱著一盆菜跑了回來,說:「菜,菜,做吧。」
張興明呆呆的看了小平姐足有一分鐘,然後看了看盆里的菜,說:「你就那麼堅信,我做的比你好?」
小平姐轉到他身後,推著他往灶台走,說:「好二明,姐求你了,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