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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興明就站到爐子邊上烤手,天太冷了,零下三十九度,吐口唾沫飛在半空就凍成冰渣了。
捅了捅爐子,讓火更旺點,緩了幾口氣,張興明才問二哥:「二哥,郵電局認識人不?能說上話的。」
「有,田栓子就在郵電局上班,他爸是主任,嘎哈呀?」二哥摘了帽子也坐到爐子邊上。
「田栓子?」張興明想了想,沒印像,上一世自己在郵電局也有不少熟人,不過那都是90年前後了,估計這個田栓子都調走了。
「嗯,」二哥點點頭,把手悶子倒著在爐子上烤:「好像叫田洪栓,平時就栓子栓子的叫,沒記清大名。送信的,他爸是副主任,他姨夫大幹部,牛呢。」這年頭郵電局是相當不錯的單位,除了本局子弟想進去上班非常不容易。
「他姨夫誰啊?」張興明好奇。
「叢書記。」
「哦――」張興明點點頭,知道是誰了,92年這位是副省長啊,這可是真正的大幹部,不是一般的牛,不過這個田副主任就混的相當差,一直混到退休都是個非實權副手,退休以後天天罵大街,罵叢書記,罵**,是90年代本地名人,如果不是他這位連襟(姐妹兩人的老公之間叫連襟,也有叫連橋的)罩著,估計抓起來判刑是肯定的,這爺們太狂野了,編快板書罵**罵幹部,逮誰罵誰,往公安局領導車上潑大糞,堵住區政府大門一罵半天。
「你明天去找這個田栓子,」張興明對二哥說:「讓他找他爸說一下,過年那天,二月十五號,郵電局會發行一種新郵票,讓他從上級那邊多要點,然後你問問他,咱們多買能少算點不,有沒有內部價。」
「買郵票?」二哥有點驚訝:「買一萬塊錢郵票?」
「嗯,」張興明點點頭,說:「你手裡還有多少錢,都拿出來買,買的越多越好,你家裡錢能拿出來不?全買了。對了,你還得去下馬塘,橋頭,把有郵政所的地方都跑一跑,能買的全買回來。我估計光南墳這一個地方這一萬多花不完,那就可惜了。把人全發動起來,有關係的找關係,沒關係的跑各地郵電局,車票回來報銷,他們自己能弄著錢的也可以買,這事得趕緊安排。」郵票八十枚一張,一萬二千塊也就是一千七百多張,張興明估計一個郵政所也就十幾張,有的估計還沒有,南墳這邊是局,能多點,那也不會超過二百張。
「買這些郵票嘎哈呀?」二哥瞪著張興明問。
「掙錢唄,這可是好東西,二哥,我和你說的可不是普通的郵票,是馬上要發行的一種新郵票,票上印的是一隻猴子,紅底,叫金猴票,全國也沒發行多少,這東西以後能值大錢。對了你跟他們說清楚,別他媽買錯了哭都沒地兒哭去。」
「能值多少?你咋知道的呀?」
「我從報紙上分析的,肯定值錢,不過馬上肯定賣不出太高價,等明年每張郵票弄個幾塊錢還是可以的。」張興明把鞋脫下來拿著一邊烤一邊說,鞋上的雪水滴到爐子滋一聲就沒了。
「一張就是幾塊錢?那一大聯八十張就是好幾百哪。」二哥在心裡算著賬:「一張八分,一聯就是六塊四,那一聯就掙好幾百塊,我的天哪,比賣鐵還掙啊。」
「嗯,」張興明把烤熱的鞋穿到腳上,說:「這郵票是靠時間掙錢,時間越長掙的越多,賣鐵是靠份量掙錢,只要把量弄大就掙的多,一個是買賣,一個是投資,不是一回事。這郵票買回來,我準備放到91年賣一部分,剩下的96年再賣,到時錢咱兩一人一半,那時候二哥你可就是真正的大富豪了,開名車抱美女,要啥有啥,呵呵。」
「真能行?」二哥看著張興明,這一段時間張興明出的主意全都掙了錢,已經讓他相信張興明不會放空炮了。
「肯定能行,報紙上都說呢,現在集郵特流行,已經有不少人發財了,放心,你就趕緊發動關係買吧,市里也去,反正這個正月你就到處買郵票,能買多少買多少,不怕多,就怕少,錢花完為止。」
「行,明天我就去找栓子,這事肯定能辦,咱多買郵票他還不跑著干哪,他得多拿獎金呢。」
「別說漏了啊,讓人家知道能掙錢還有咱啥事了,人家內部直接處理了,得編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