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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就是過年了,城裡鞭炮要比農村足多了,還有許多「花花樣」,就是各類滋花,拿在手裡的擺在地上的,轉的飛的響的炸的,五光十色,不過這東西不是隨便放的,大人看著呢,得等到了大人規定的時間才能放。
小孩子最喜歡兩種東西,一是鑽天猴,一個長杆,上面有個像火箭一樣的頭,點著了「吱兒」的一聲竄上天,然後砰的一聲炸開。這東西不危險,可以拿在手裡放,於是,就有了瞄準的空間。
把杆弄短點,因為長了會彎,不好瞄。瞄好誰的後背,拿著的手放鬆不能使勁,一點,「吱兒」一聲,就頂到了那人後背上,然後「砰」,膽小的直接就嚇得一個腚墩摔在地上。
還有就是吐球,也就是魔術彈,從五發到二百發都有。東北過年家家戶戶要掛燈籠,小孩子就三五一群,拿著五發的吐球,到處噴燈籠,把誰家燈籠點著了就笑著邊起鬨邊跑,這是一種難得的樂趣。
還是那個大昌,拿著根二十五發的吐球往樓前面的山坡上噴,結果山上的枯草被引著了,剛開始還只是小火苗,這哥們還大笑著喊我們看,那時候點把火好像還挺牛的樣子。
不過過了一會就笑不出來了,火大了,連片的枯草都燒了起來,濃煙滾滾的,火把雪烤融了以後,雪下面的草根也燒著了,越來越大,東北的冬天風又大,很快就形成了半山坡的大火,這時候不但王志昌,看熱鬧的也慌了。
山頂上就是松樹林子了,如果火燒到山那邊就是大事件,就是災了,山尖上不但有松林,還有一個變電所和幾戶人家呢,於是大夥就叫著喊著爬到山坡上去救火,大人也跑出來往山上爬,也幸虧是冬天,雪層挺厚的,火漫延的不快,終於在燒到山尖之前滅掉了。
大人孩子的從山坡上爬下來,那個山坡挺陡的,有近50度角的坡度呢。下來的人都黑頭土臉的,吐口痰都是黑色,有的衣服褲子也扯破了,我的衣服就破了,讓老爸拎著狠打了幾下,當時很委屈,課本上說救火小英雄是要被表揚的嘛。
當天晚上王志昌的聲音在四棟樓之間震盪了好久,都嘶啞了。
這事過了之後有一個多星期,這哥們又惹禍了,那時候大人把鞭炮買回來一般都堆在一起放在暖氣邊上,這樣能保持乾燥,免得到放的時候點不著或是啞炮。
大昌那時候就開始抽菸了,我還跟著他抽過白菜葉和茄子杆,不過我那時候還不懂為什麼要抽菸,也沒有癮,現在想這哥們是有了菸癮的,他老爸不在家他就偷著抽他爸的旱菸,就是菸葉子搓碎了用紙捲成筒抽,那天他爸不在家,他又卷旱菸抽,結果不知道怎麼弄的,反正他一個人在家別人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反正他家的鞭就被他點著了,這哥們玩命的從屋裡衝出來,然後就聽他家屋裡噼里啪拉刺兒吱兒轟唰啦啦啦咚……咣……那個熱鬧啊,左鄰右舍的大人孩子都跑出來看,有大人想進去看看咋回事,結果剛進去就被嘣出來了。
鞭響了就不說了,什麼嗤花吐球二踢腳各種花樣全著了,屋裡像戰場一樣,等炸的差不多了,有鄰居大人進去拿水澆滅了著火的床單的被子,撕開封窗的塑料布打開窗戶放煙,我們進去看,那叫一個慘哪,於是晚上又聽到他激昂的獨唱,一直唱到半夜。
後來出現一種四響炮,也叫四踢響,比二踢腳多兩響,很細,和二踢腳一邊長,現在看不到了。這東西炸的很響,但沒有二踢腳那麼有殺傷力,直接炸手裡也就是疼一會。
於是孩子們就拿它往人家屋裡扔,點著扔了就跑,馬上就聽這家屋裡澎通噼啪四聲響,然後各種尖叫,鍋碗瓢盆一陣亂響,老爺們拎著擀麵杖就衝出來一痛罵,不過肯定抓不著,早跑遠了。
平時看誰家不順眼,和誰家孩子不對付,過年的時候往往這麼報復一下。
過了年就是開春,孩子們就開始放風箏,開始重複一年的遊戲,就這樣一年又一年,有眼淚,有快樂,有成長。
一年一年,張興明和哥哥弟弟慢慢長大,張興明開始有意識的對哥哥展開訓練,上一世哥哥一身打架的本事是被打出來的,這一世張興明絕不會再讓哥哥用身體去練功。
跑步,抻筋,力量訓練速度訓練,在小哥仨的遊戲中不知不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