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半,天空泛起魚肚白,整個城市像極了一個剪影。
四輛轎車的司機和那幾個黑西裝壯漢站在披薩店門口說著話吃著早餐,披薩和咖啡。
從裡面又走出來幾個黑西裝,笑著和站在外面的人打招呼交談,一個滿頭紅髮燙著波浪,脖子上繫著黑色紗巾,一身黑色長裙露出深深事業線的女人走出來,黑色的馬靴踩在門口的大理石地面上發出嗒嗒的聲音。
女人的身邊是一個白襯衫黑領結黑西裝的大鼻子帥哥,白色的手絹隨意塞在西裝的上面口袋裡,顯示著主人的不羈張狂。帥哥一邊走一邊在女人耳邊說著什麼,兩隻手不停的比劃著,女人臉上露出笑意。
外面的一群黑西裝大漢看到兩個人出來,忙把手裡的披薩塞到嘴裡,一口乾掉咖啡,把杯子隨意放到窗台上。
女人和男人就這麼交談著走向汽車,司機為他們打開車門,邊上的壯漢習慣性的打量著四周,但事實上在這個時間裡,天色漸漸放亮,天光和路燈燈光混雜在一起,人的眼睛並不能看出去多遠。
「砰……」
一聲槍響打碎了清晨的寧靜。
「敵襲。」「發克,小心小心。」
「保護老闆到店裡去,散開散開,去找那該死的,殺了他。」
黑西裝大漢們紛紛掏出手槍散開,躲到轎車後面向四周觀察,紅髮女和那個帥哥已經坐在車裡,紅髮女抬手阻止了伸手過來拉他的黑西裝,扭頭聽著外面的聲音,對帥哥說:「會是他們嗎?」
帥哥搖了搖頭,小心的順著車窗往外看著說:「不會,他的人被我的人攔在扭約,而過來的那些已經在魚肚子裡了。也許他這會兒正在哪條巷子裡慢慢腐爛。」
紅髮女說:「阿來西奧,你太樂觀了,我感覺他沒死,有人救了他。我的人只找到了血跡。」
阿來西奧說:「他至少中了三槍,或者五槍,沒有人能活下去。所有的醫院診所都找過了,除非他在羅馬有我們不知道的通道。不會的。你過於緊張了我的露西亞。」
一個大漢蹲在車門處,低聲說:「露西亞,現在怎麼辦?沒有任何發現,開槍的人並不在這附近。」
阿來西奧向下縮了縮身體說:「不,他在看著。他在等天亮,或者,等我們從車上下去。他應該沒有長槍,手槍打不穿車門。有人中槍嗎?或者汽車。」
門外的大漢說:「沒有,應該不是衝著這邊開的槍。」
露西亞拍了一下座墊罵了一聲,說:「查一查昨晚誰出去了,該死的,是不是被哪個婊子迷暈了頭說了不該說的話。我要割了他的舌頭。發克。」
車輛離披薩店的大門之間有四米多五米的距離,在這個時候卻變成了遙遠的天塹,沒有人敢冒險這個時候衝過去。
離槍響已經過去了幾分鐘,露西亞說:「該死的警察今天怎麼這麼慢。」話音未落,從窄街的兩邊再次響起了槍聲。「噠噠噠噠噠」
露西亞和阿來西奧不約而同的把身體縮到車座下面,阿來西奧說:「發克,是ak。」
外面黑西裝們已經在還擊,蹲在車門外的大漢探進身體來去扳後座的靠背,後備廂里有長槍。
「砰。」在ak的吼叫聲中清晰的聽到一聲不同的槍聲。車窗被擊碎,半個身體趴在後座上的壯漢身體猛的一震撲倒在後座上,他的脖子上一個拇指粗的血洞差點就打斷了他的脖子,鮮血從洞口裡噴發出來,車廂里升起濃濃的血腥味。
被鮮血噴了一頭一臉的露西亞伸手按住大漢的脖子說:「阿亞西奧,快想辦法,有阻擊手。」
「砰砰砰砰砰砰。」
車窗不斷的炸開,外側的車門和車頂上被擊穿了幾個大洞。
外面也有人中彈了,躺在地上壓著聲音吼叫。
「砰砰砰砰砰砰。」
又是一輪,阿來西奧啞著聲音叫了一聲:「啊,發克發克,我的腿斷了。六個阻擊手。這絕對不是沙米的人,發克。露西亞,是不是你招惹了誰?」
露西亞把撲在後座上那個大漢的屍體扯過來擋在自己身前,抽出手槍急促的呼吸著。
「噠噠噠噠。」外面槍聲繼續,躲在車後的大漢們被壓得抬不起頭來。
露西亞猛的扭過頭驚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