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能猜到結果,但張宣還是忍不住滋個牙花問:「快30里路呢,大半夜走路下來的?」
陽永健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他:「生個腳就是用來走路的呀,不走路難道還花冤枉錢啊?你就這麼有錢嗎?」
「那你也是蠻辛苦的。讀爸爸 m.dubaba.cc」張宣無視她的嘲諷,也無視一邊笑瘋了的的杜家父女,放好行李,拉開桑塔納後門彎腰鑽了進去。
還是同往常一樣,陽永健因為暈車嚴重,坐了副駕駛。
而張宣和杜雙伶並排坐後面。
其實他也是挺暈車的,但畢竟是一大男人,總得要堅強些。
杜雙伶今天穿一件好看的淺粉色毛線外套,一進車裡,就很自然的從書包里翻出兩片暈車藥給他,還有一瓶桔子罐頭。
把暈車藥吃掉,擰開桔子罐頭聞了聞味桔子味,喝一口,隨著湯水從咽喉順流而下,因暈車綜合徵而緊湊的心情也陡然放鬆了下來。
蓋好瓶蓋,張宣只是對杜雙伶笑了笑,都沒有客氣地說謝謝,也沒去故意問這花了多少錢?
因為對於已經相處六七年的三人來說,真正的友情,就是互相理解,不費力的默契,水到渠成的互助。
平平淡淡過生活,一起激情奮進學習,相處中不刻意經營,不努力討好,說話可以不必要太忌諱,無聊時還鬥鬥嘴,三人順其自然的舒服。
前排駕駛座的杜克棟似乎早就習慣女兒這樣了,或者說不習慣也不行了,麻木了。
也不知道三人的關係是什麼時候突飛猛進的?
如果硬要搬套一個時間,杜克棟覺得:那大概就是三年前吧,中考前夕那段時間。
或者說中考後算起也可以。
畢竟在這樣一個舊時代,偏遠山區的學生想要進150里開外的城市讀書、想要進整個邵市最好的一中讀書確實很不容易。
整個縣城一共都沒多少學生進的去,更何況三個原本要好的人一起考進去了,那身處異地抱團取暖,關係更進一步也就不那麼奇怪了。
車子動了,杜克棟收回了放在女兒和張宣身上的視線,認真開車。
由於泥土路不太好,坑坑窪窪的稀泥地太多,足足花了快三個小時才趕到邵市。
過了邵水橋,杜克棟瞟了眼路邊一家賣相不錯的洋餐廳,把車靠邊停下就說:「中午了,我們吃個飯。」
四人下車,魚貫往「yummy」西餐廳,也即「婭米」西餐廳行去。
張宣他們其實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家西餐廳吃飯了。
印象中,好像是從高一第二學期報道開始,杜克棟每學期開學都要帶三人來吃一次。
西餐廳老闆姓游,叫什麼不知道。大概30來歲左右,身材高挑,明媚動人,是一個很容易讓男人想入非非的女人。
張宣好幾次都在心裡疑惑,杜克棟是不是因為看上人家了?所以每次都來這裡吃,每次來了這裡都要吃?
做人不能這樣啊!不能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啊!艾青阿姨論誘惑不比這老闆娘差啊,要那啥有那啥,要啥有啥啊…
進了餐廳,要個小包間,杜克棟熟練的點了四份牛排,要了幾個菜,再要了一瓶紅酒。
看著沒有酒駕意識的老杜同志這樣喝酒,張宣也是操碎了心。
真擔心杜克棟哪一天會出事,就沒有免費的車蹭了,沒有免費的大餐吃了。
好吧,雖然每次西餐都吃不飽,但好歹也是進了高級餐廳的人不是?很知足。
杜克棟給幾人倒好酒,舉杯熱情滿滿地說:「來,我們干一杯,祝你們三個今年高考旗開得勝,都考上清華北大。」
三隻貨笑著舉杯,輕碰了一下:「乾杯!」
這西餐廳的每個菜的分量雖然不多,但味道確實還不奈,四人彼此間太熟悉了,有說有笑,沒有一絲局氣。
只是陽永健吃西餐有個特點,貌似有強迫症,吃著吃著就老想用手去拿,不太習慣刀叉反覆切割的小家子氣。
這讓張宣三人感覺特有趣。
吃到一半,老闆娘進來了,老一套送了一個甜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