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竹按照蕭遠山的指導,身體內的真氣果然變得隨心自如,運行到雙腳上,身體縱躍,感覺從所未有的好玩!
「真厲害!好像在飛似的!」
一張嘴說話,真氣外泄,虛竹便是撲通一聲趴在了地上。
蕭遠山蹲在地上,看著虛竹臉上的紅印子,忍不住笑出聲來,「哈哈,你這個笨和尚,我都和你說過了,你現在真氣還未練到精深,一開口說話,真氣泄露,自然是掉下來了!」
「前輩教訓的是,是晚輩有些得意了。」
虛竹晃了晃腦袋,感覺腦袋清醒了許多,這才站起來。
又是練習了一會兒,果然是隨心所欲,謹記不張嘴說話,再也沒有剛才的鬧劇發生。
「你的資質呢,可以說是魯鈍,但是呢,也不是完全無可救藥的。」
蕭遠山說話向來直來直去,不會和虛竹說假話。
「前輩,還真是快人快語啊。」
虛竹尷尬的笑了笑,「不過晚輩的確是資質愚鈍,難以理解那些深奧的武學。」
「錯,大錯特錯!」
蕭遠山道,「我都說過了,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像你這樣的傻和尚,高深的武功自然是不適合你的,但是那些簡單而又厲害的武功,卻是再合適不過。」
「前些時候我聽你一直在念的那些口訣,倒是頗為精深奧妙。」
「那是趙朔師兄教給弟子的氣功口訣,我想應該很簡單,那些東西只需要我打坐、睡覺就可以做到了。」
虛竹如實說道。
「哈哈,傻和尚,世上的東西,又豈是你說的那般?」
「我且問你,你讀了這麼多佛經,通曉了這許多的道理,懂不懂什麼叫返璞歸真!」
蕭遠山說道,「坐立睡覺這些最簡單的東西,才是大道理所在。」
「你沒發現,這近一年以來,你的內功已經大有長進,比之前醇厚許多?」
「只是你卻只知道積攢,卻不會運用,猶如棄寶庫而不用,實在是可惜。」
「還請前輩指導!」
虛竹雙手合十行禮道。
「指教說不上,不過還是可以教你一些東西。」蕭遠山道,「從今天以後,你白天參禪念佛我不管,晚上我過來教你武功。」
「怕不怕累?」
「能夠得到前輩指教,虛竹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怕累?佛家當有大無畏精神,弟子雖魯鈍,卻是願意一試!」
虛竹見蕭遠山這個前輩高人願意指教自己,自然是高興的。
而蕭遠山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也會為自己的這個決定後悔不已,悔不當初啊,就不該答應教這個笨蛋武功!
不遠處,房檐下掃地僧手持掃帚,看到這一幕,不禁含笑點頭。
「這蕭遠山和虛竹算得上是有些恩怨,卻想不到二人竟然會以這種方式相處,當真是時也命也!」
「或許二人的命數便是如此吧。」
看著蕭遠山在那邊一口一個笨和尚,卻又是耐心教著虛竹基本功的樣子,自從來到藏經閣三十年間,他從未見過蕭遠山這般。
「南無阿彌陀佛!」
.......
「陳長老,遼國那邊有什麼消息?」
喬峰坐於堂上,看著趕回的陳孤雁問道。
「幫主,最近遼國暗流涌動,不少人浮出水面。」
陳孤雁將手中蠟丸遞給喬峰,「這是遼國的弟兄傳回來的訊息。」
喬峰接過蠟丸,手指一捏,便是將蠟丸破開,取出裡面的紙條。
「南院大王耶律涅魯古最近加緊練兵,似有北上之意,又是想要將其父皇太叔接回家中,種種來看,這耶律涅魯古確實是有些想法。」
喬峰道,「聽說那耶律涅魯古手下有一人,叫作燕龍淵,可有此人消息?」
「不曾!」陳孤雁搖頭,「這燕龍淵平時出行皆是黑袍蒙面,除了耶律涅魯古之外無人見得他的真面目,據說此人武功奇高,野心勃勃,一直都是他竄動耶律涅魯古的。」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