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霞覺得身體似乎在往下墜,她能聽到雪崩轟隆的聲音,甚至能感覺到冰寒的雪從他們身邊邁過去,為什麼是「邁過去」這個詞?
她極力的想睜開眼睛看看著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剛才的時候明明是被那個來歷神秘的女孩子給攥住了手,卻像是拉進了一個怎麼想睜眼也睜不開的夢裡。
好在她知道她這次賭對了,她活下來了。
雪山底下路過的藏民們聽到轟隆隆的雪崩聲,都立馬惶恐的跪在地上,對著雪山叩頭嘴裡在驚慌不安的咕嚕念著什麼。
如果此時有人能從一張平面里看到這猶如冰雪山神發怒的雪崩情景,那麼就會看到這白色的巨大屏障似的雪浪里,有一個發光的來源。
那是從蘇筠手上鐲子裡發出的光,像是一個溫暖的光球,把她和阿霞和苟大克都包裹了起來,這個光球雖然沒有任何的屏障,但是就像一個小的結界一樣。
溫和平緩的跟著雪崩往山腰下奔。
和這光球對應的有一個晃啷晃啷的黑色球,如果不是雪崩的聲音太大,大概也能聽到這黑色的巨幕球像個蠶繭似的撞在山體上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阿霞覺得周圍的聲音都消失了,而她的眼睛也能睜開了。
蘇筠一直都是可以睜開眼睛的,她眼睜睜的看著她們是怎麼滑進雪山深處的洞穴里,這個石洞以天然屍體做成了墓穴,而合著這個雪山的風水,正是在山腰下處。
和她們一起進來的,她看到那幾個攥住嘎烏的盜墓賊,在雪崩里被顛的七葷八素,卻沒有出現其他的問題,那個嘎烏冒著淡弱的光芒。
然後就是那個黑色的大球,看著像是個布坐的,向她們盪過來的時候,被她手鐲上的光給擋開了。
然後又裝向了玫姐她們,把那幾個人都撞暈過去了。
進了墓穴里,這裡光線雖然很暗,卻也能看到那立在洞穴里唯一的石棺面前的那個正是一根剛杵,像是一塊墓碑一樣,立在那裡。
蘇筠是這裡最清醒的一個人,她趁著這些掉進墓穴里,都還沒反應過來和清醒的人們,第一個走到了石棺面前,要把那根金剛杵給拔走。
阿霞清醒過來看到的正是這樣的情景,她豁出命也要拿到的這根金剛杵怎麼能讓這個年輕女孩子給拿走!
&的一聲!
是開槍的聲音,蘇筠現在應用起信仰之光的能量轉化為自身神識的能力已經很強了。
她沒有回頭,卻猶如翩翩的蝴蝶一樣,輕而易舉的就避開了身後的槍子兒。
苟大克剛清醒過來,就看到阿霞對著蘇筠開槍。
一巴掌把阿霞給打倒在地上。
&還有沒有良心!剛才要不是我們姑娘,你已經死了!」
阿霞冷笑道:「那是我求來的,我並不欠她什麼。現在念在她救我一命的份兒上,只要你們放棄這根金剛杵,我可以不殺你們!」
阿霞迅速的從地上起來,舉著槍對著蘇筠。
黑色的金剛球自動散開,凌沼幾人走了出來。
凌沼「呦呵」一聲:「動作挺快的嘛,這麼快就開始火拼起來了」。
一聲挺清晰的碎裂聲,是阿玫幾人手裡同時攥著的嘎烏碎裂的聲音,他們也清醒了過來。
然後迅速的看清現在的情景,幾個人同時又舉著槍對著阿霞。
項伯這才看到周圍有五具屍體,都凍成了冰塊人,身上面目還保持著二十年前的樣子。
&爺,您看!」
項伯奔了過去,看到他們,還有他們脖頸上掛著的摸金符。
項伯哽咽的哭了起來;「是八爺他們啊!」
凌沼此時也不看這邊已經開始爭搶起來的情景,忙跑過去,抱著其中一個長相普通的男人,哭著喊八叔。
哭著哭著又對著蘇筠喊:「凌靈,你還楞在那幹嘛,過來啊,你難道不認識他嗎?這個是你的父親啊!」
蘇筠黑線,「我沒說是你們一家的」。
除了凌起,幾個凌家人都在忙著要把冰塊屍體扶起來,準備等會兒走著的時候帶走。
苟大克站在蘇筠的旁邊,也舉著手裡的槍一會兒對著阿霞一會兒對著玫姐她們。
凌起看著那圍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