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嗎?」唐亦東和周元德裡屋,在廊下說話。
周元德的心情很沉重,但無意給唐亦東增加負擔,因為他知道現在君彥身上似乎也有麻煩,雖然他並不知道這裡怎麼會有那些奇怪的事情。
還有蘇筠的話,他其實心裡是有點不相信的。
「是祁連,找了滬上的賀祁佑,這次想一把吞下我們周家」。
「正是之前你提醒過的那塊地的事,現在國土局忽然在查,小四已經投進去幾個了,現在要撤出來,沒有周轉,就動了其他的心思,聽了他們公司基金經理的建議,你知道小四那個脾氣做事沒天沒地,從來都沒有他怕的,我們看著是孤注一擲,他看著就是要玩就玩大的,這不,把最後一點底子全都投了進去,短線狙擊當日個股,是投入收回資金效益最快的一種方法,那經理也是做這行很多年的了,可是賀家是做什麼的,小四本來以為只是多少有點祁連在裡面搗鼓,卻沒想到他們這次目標是我們周家,賀家老爺子是不知道這事,是賀祁佑擅自做的莊,他手上有剛從華爾街收回來的十幾個億的美金,小四那點都不夠他一會兒吞的,被反狙擊了,錢全都圈進去了」。
周元德勉強沉著聲音把事情簡短的敘述一遍。
唐亦東看著他進握的拳頭,知道事情絕不止這麼簡單:「驚動老爺子了?」
周元德氣的一拳捶在身邊的房樑柱上:「周元睿,我回去非得一拳打死他」。
他只要連名帶姓的叫自己弟弟名字,肯定是氣急了。
「這混小子模仿了老爺子的筆跡,調了一筆軍費出來,他真是什麼都敢!」
唐亦東聽到這,已經想到結果了。
周元德氣的胸膛起伏,「滬上證券交易所有十戶九賀的說法,賀祁佑躲在暗處,就等著小四繼續投錢進去,一轉身就被咬掉了尾巴,現在小四被困在裡面,現在被多頭套牢,手上握著的是買進來幾十個億的劣股,現在拋出的話,小四不單會債台告築,負債纍纍,我們周家只是挪用軍費這一條,就會全家統統吃不了兜著走,老爺子已經被氣的住院了,現在在重症監護室還沒醒」。
周元睿挪用軍費這一條現在還被壓著,可是時間很有限,一旦爆出來,就是再補上也沒用,是機密至極的事情,周元德和唐亦東直言不諱,是因為他們是生死兄弟。
唐亦東沉吟。
「我讓唐辰跟你回京,從銀泰百貨撥出十個,你拿著去找張學文,他是京交所的,讓他給你找個所里最好的股票經紀,再去找小四」。
周元德聽的驚呆了,他以為他弟弟就是個不到黃河不死心的,沒想到君彥比他弟弟還心大。
「這不行!不說你手裡的資金我知道現在還有多少,之前你大伯的事,你做了多少我也清楚,現在銀泰百貨不能抽調資金,萬一被祁家得到消息,他們家的隆裕商場肯定會擠壓供應商,讓他們催交銀泰的年終結費,到時候,可能銀泰會出現供貨中斷這種現象,這絕不能這麼做,祁連和祁家這是有備而來,我不能讓你們家也陷進去」。
「而且,現在解套來不及,不能再往裡面投錢了,後面是賀祁佑,投進去多少也會被他反狙擊,這個人在證券上的天賦無人能及,他一個私生子,現在力壓他兩個哥哥,君彥這個人的心機太深了。」
「沒有辦法,只能斷尾求生,我回去就讓小四斬倉,能收回多少收多少」。
周元德求穩,和唐亦東的想法不一樣。
「不能斬倉,現在斬倉離崩盤就不遠了,賀祁佑等的就是這個時候,到時候一分錢都收不回來」。
唐亦東的話,周元德也知道這個道理,可是他不能接受。
「君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銀泰的錢我無論如何不會要的」。
他自己家出事,不能再讓唐家有任何可能也同樣陷入危險之中。
「我只希望到時候在軍事法庭上,君彥你千萬不要為我們辯解,小四真的是錯的離譜」。
周元德頭也不回的大步走進了雨里。
京城二環里bd高聳入雲的一座大廈里,周元睿的創和公司里,一片蕭條的氣息。
雖然周圍的人都還忙碌不停,可是臉上的疲憊神情和沮喪止也止不住。
不停的有人在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