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雲來也是思歸城裡最熱鬧的一隅了,環境是清幽,可客流量著實不小。隨夢小說網 m.suimeng.co
八方來客,無財莫進,有財自然就有一定地位。
玄東界說小不小,可大大小小的慶典也不少,其中自然有同時見過傅靈佩和丁一這一對子的,認出兩人來的,還真著實不少。畢竟元嬰修士不是大白菜,一擼能擼一大把。何況這兩人還容貌頂尖,氣質不俗。
不過,也有人提出異議的,「這便是傳說中容貌天上有地下無的靜疏真君?我看著也不過如此,充其量不過就是個蠟樣美人罷了。比之凌淵真君,大有不及。」
「好似……是沒以前扎眼了些。」另一人曾經見過傅靈佩的,也百思不得其解。人還是那個人,怎看著黯淡了許多,沒那惑人心魄的氣韻了。要論美貌,便是紅袖招那魁首,也差不離,只氣質略差些。
如這樣的私語,在客雲來各個角落,都有議論。
可不論般不般配,靜疏真君的修為和煉丹實力在那,無人敢當面提,便是這議論聲,也是小之又小的。
自然,對於凌淵真君撿了芝麻丟西瓜的品味,也遭了許多人吐槽。畢竟有靜疏真君珠玉在前,凌淵真君還能看上懷裡那個單看還俏麗放一塊卻覺太寡淡的女修,大家也都表示是腦子被屎糊了。
尤其是丁一身後那一群拱月的「群星」,紛紛忍不住退開了去,拉開距離,以免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於是,整個客雲來隔間外的長廊里,一東一西,一紅衣艷艷,一白衣飄雪,兩廂對峙,急遽降下的溫度,和劍拔弩張的氣氛,讓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腎上腺激素激升。
丁一面上神情絲毫不變,就連嘴角翹起的弧度都未改變一分一毫,上挑的眉眼瀉出的是如出一轍的風流寫意,就連薄唇吐出的話,也是涼薄得要命:
「靜疏真君,此行前來,莫不是為了看凌淵如今近況?」他輕輕推開陸籬姝,上前一步,正好將她護在身後。
傅靈佩眯了眯眼,忍住想要打上去的拳頭,輕聲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凌淵平生最不喜歡束縛,牡丹有牡丹的雍容,可茉莉亦有茉莉的芬芳。若讓凌淵只取一瓢飲,怕是……餘生,不幸。」
丁一微微垂眼,掩住眼中所有情緒,再抬眸,已是一片古井無波。
「哦?餘生,不幸?」
傅靈佩驀地笑了,這一刻,原還黯淡的容色卻被這笑襯得瞬間鮮妍靈動起來,眾人只覺眼都快被晃暈了。
「那我現在,就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
話還未落,腳步一跨,元力如電,迅疾抓住紅衣,一挑一撥,丁一就被挑到了客雲來外的半空中。
傅靈佩也直接落在了半空。
從一劍再一次被換了出來,冰晶般透明,這劍,極美。可引起旁人讚嘆的,卻是這是一件靈寶!
噢,不對,七件。
丁一定定地看了眼傅靈佩,臉現悲憫,「你這又是何苦?」
——悲他媽個憫!
傅靈佩出離憤怒,劍指天,「還打不打?!」
丁一袖著手,一身紅衣在風中獵獵,顯得玉面更俊,薄唇輕佻道,「我凌淵,不與女人動手。」
憐香惜玉之態盡顯。
傅靈佩滿頭黑線,不與女人動手?!
虧他說的一點不心虛,邀月秘境之時,他打傅靈飛打得還少麼?後來在滄瀾界熹光團之時,他下手還輕麼?辣手摧花,可一點沒見他手軟。
到這來裝相來了。
「真君怕是忘了。我思歸城與你天元坊一樣,城內都不許動手。」丁一看著臨街御劍狂奔而來的執法隊,戲謔道。
傅靈佩呆了呆。
臉、他、媽、丟、大、了。
她忍不住想要捂臉,卻終究保持元嬰修士的風度,緩緩落了地,「如此。」臉上恢復了平靜。
歸一執法隊依然是一身藍衫,風度翩翩。推開圍觀群眾的包圍圈,朝落地的兩人拱了拱手,「拜見兩位真君。」
丁一揮手,「無事,我二人敘舊罷了。」
傅靈佩冷若冰霜。
陸籬姝訕訕地走了過來,「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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