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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君莫惜驚懼的看著公孫芸那眼中悲涼失望的神色,心中驟然一陣酸澀。
「罷了罷了……你的江山,你守著便是。」公孫芸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微微垂首說道:「母后不想呆在這深宮之中,請陛下將我送出皇宮入開元寺休養吧,如今皇叔已經入獄,再也無人能對陛下造成威脅了。」
君莫惜愕然望著公孫芸,明明心中早已有了思量,卻沒想到在真正的聽到話語的這一剎那,君莫惜還是覺得難受的要落下眼淚,卻在燈火之下倔強的將淚水吞咽了回去。
「好,孤王明日便將母后送出皇宮。」君莫惜目光灼灼的看著公孫芸,但是公孫芸卻再也未曾轉頭,而是邁著虛浮的步伐緩緩走出了祠堂,獨留下君莫惜一人依舊跪坐在原地。
君莫惜木然的側首,望著那被擦得鋥亮的牌位,苦笑的說道:「父皇,當初您為帝王之時,可曾又這般難受的時刻,眾叛親離也不過如此吧。」
公孫芸說的不錯,如今皇叔入獄,皇姐被廢,這皇宮之中再也沒人能威脅到她的帝位,但是這皇宮之中也再也無人能與她溫柔相待,笑談心事,原來她的成長便註定了一世獨孤嗎?
幸好,她還有他。
施南軒,你身在域外可還安好?
你可知在此時此刻我有多想依偎在你身旁。
漆黑的夜色寒風刺骨,那呼嘯的風聲就像是有人在夜色之中低聲嗚咽哭泣,君莫惜跪坐在祠堂之內整整一夜未眠,屋外烏藥等人也守了一夜。
皇太妃逝世消息在第二日一清早便公布了天下,好好的年節本該是要掛上火紅的燈籠,應該是喜慶之意,卻在今年整個皇宮之中掛上了白布黑紗,皇宮之內一片蕭條之色。
漢陽百姓怎敢掛紅綢彩燈?
今年這年節,怕是不能過了,整個漢陽皇宮之內無半點喜慶之味,更無宮宴送年禮,唯有那夜夜殿中傳來的哀樂啼鳴之聲,在哀悼逝去的皇太妃,因著日子不佳,所以還未入葬。
「陛下,您吃點東西吧。」龍翔宮內,君莫惜坐在宮內案櫝之邊正在拿著筆勾勾畫畫,烏藥這手中端著的羹湯已經不知是熱了多少遍的了,滿心期待的看著君莫惜說道。
「放著,退下。」君莫惜連眼都未曾抬起,淡淡的對著烏藥說了一句,這話烏藥也不知是聽了多少遍了。
「……是。」烏藥糾結的皺起了眉頭,最後卻不得不應了一聲是,又將這手中的盤子端出了室外。
「這是怎麼了?」君華宇這才剛剛邁進了殿中,就看到烏藥苦著一張臉端著盤子從裡屋走了出來,頓時詫異的揚了揚眉,攔住了烏藥皺眉問道。
「參見大殿下。」烏藥微微屈膝行禮之後,這才皺起了眉頭對著君華宇說道:「大殿下陛下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這般下去真得把身子累壞了不可,大殿下快勸勸陛下吧。」
「一天沒吃東西?」君華宇心中驚了驚,看著烏藥手中的羹湯說道:「難道說陛下這一整天滴水未進一直在處理政務?」
「是,陛下一直在批閱奏摺。」烏藥說話之間眼中滿是擔憂之色。
「真是胡鬧。」君華宇臉色微微一冷,示意讓烏藥將手中的托盤給自己,烏藥看著君華宇的動作,但是驚喜的瞪大了眼睛,趕忙將手中的托盤送到了君華宇的手上。
君華宇端穩了手中的托盤這才邁著穩健的步子朝著室內走去,這才踏入室內便聽到君莫惜正在翻書的聲音,同時君莫惜那略帶不耐的聲音也傳來了:「不是讓你放下嗎?」
「放下也沒見陛下會吃。」君華宇無奈的搖了搖頭,抬聲說道。
君莫惜拿著筆的手微微一頓,詫異的抬起頭,看著端著托盤走進的君華宇驚訝的說道:「大皇兄怎麼是你?」
「臣這是聽說陛下一天都未曾吃東西,所以特地來逼著陛下吃東西的。」君華宇無奈的搖了搖頭抬步上前,將手中的托盤放在君莫惜的面前,責怪的看向君莫惜說道:「陛下這是打算將自己的身子累垮嗎?」
「烏藥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君莫惜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嘆氣說道。
「也多虧了烏藥沒規矩,否則陛下這是打算再也不吃東西了?」君華宇瞪了瞪君莫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