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將金子和銀子熔鑄成板,再偽造成青石板鋪在後頭花園上,這個話題瞬間蓋過將齊修遠登基的話題,成為臨安城,甚至整個江南的最新鮮話題。www/biyange/com.
要論藏錢哪家強,秦相必數第一;
找出來的金塊銀塊不少,但和秦相貪污的數額還是差了許多,加上國庫里失蹤的錢,就更少了。
但他們將秦相府所有的石板都敲了也沒能找到更多的,再找下去,整個秦相府就得推倒重建了,那也得花不少錢。
齊修遠只思考了一下就讓人退了,這一次,他主動讓人將秦相府西邊的幾個小院子單獨隔出來,剩下的則作為齊浩然的郡王府,這樣也算合制。
欽天監已計算出好日子,六月十八齊修遠將正式登基,還有四個月的時間。
齊修遠雖沒正式登基,但在處理國事上已漸漸上手。
就在齊修遠緊鑼密鼓的準備登基大典時,秦相府找出大量金銀的消息也傳到了邊關,加上國庫被搬一空的消息。
二皇子聽到這個消息哈哈大笑了幾聲,然後將手中的紙張丟下,起身道「走,我們去看看我們的秦相大人。」
內侍看著二皇子的笑容,內心生寒,忙跟上去。
營地有些混亂,從空中時不時的飄散下來一些紙張,一隊衛兵四處搜羅那些鼓動人心的紙張,雖然私藏紙張的人都被當眾處死了,但依然有不少人私自藏了起來,一開始還有人高密,到現在,大家已經開始會互相隱瞞了。.
士兵們看到二皇子出來,紛紛躲到一邊去,二皇子目不斜視的從他們眼前走過。
秦相揉碎一團紙,面無表情的將紙團扔到火堆里燒盡,二皇子撩開帘子進來時,看到的就是秦相面沉入水的盯著火盆看。
二皇子扯了扯嘴角,大刺刺的坐在秦相對面,抬頭道「相爺,國庫里失蹤的錢是你拿的。」
二皇子用的並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秦相垂下眼眸,喝了一口茶,道「皇上,此時我們應當同心協力,共同抵禦齊家謀逆……」
「相爺認為我們還有贏的機會?」二皇子打斷他的話,道「西夏大軍已經全撤回去了,他們的兵力被金國牽制住了;」
二皇子嘲諷道「當初相爺引西夏兵入京,勾著我造反,應當是沒想到金國會攻擊西夏,反而讓齊家兄弟撿了便宜吧?」
秦相臉色微微難看。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我只是好奇的想要問一問,你把那些錢都藏在了哪裡,我得到的消息是,齊修遠從府上挖出來的金銀數目可不對。」
秦相不說話。
二皇子等了半響,就嗤笑道「算了,本就只是想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反正拿錢問出來了,我也花不著,不過,」二皇子沉下臉,「我雖花不著,卻不代表容許別人欺瞞我,甚至偷盜我大周的財物。」
二皇子看向內侍,內侍戰戰兢兢的上前,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小藥瓶顫抖的放到桌子上。
二皇子笑道「這是當初父皇用的東西,好著呢,我也給自己備了一份,不過我想要看秦相走在我之前。」
秦相沉下臉,陰霾的看著二皇子,二皇子坦然的道「營地已亂了,我不可能真的帶著我大周的將士跑到西夏去做二等人,所以還是自我了結的好,只是我怕在路上看到父皇不好交代,所以只能勞煩秦相與我走一趟了。」
秦相抬頭看向外面,二皇子穩坐不動,不一會兒,一員大將踏步進來,跪稟道「回皇上,營中的謀逆已剷除。」
二皇子揮手讓他下去,扭頭看向秦相。
秦相握著茶杯的手就不由緊了又緊,他深吸一口氣,嘆道「皇上,其實何必如此,你現在是郭家唯一的血脈了,齊修遠謀權篡位是一開始就計劃好的,只要我們將實情大白於天下,各位將軍必定會來勤王,皇上若是不放心,大可以讓臣去說服他們……」
二皇子只當秦相在說笑話,如果沒有景炎帝臨死前的示警,說不定他就樂意跟秦相去西夏等待東山再起了。
可他知道,這一切不過是他的詭計。
去了西夏,他只怕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二皇子怕死,但更怕的是死在異國他鄉,死得沒有尊嚴,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