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楚兒的興奮之情難以言表,趕緊空出一隻端著漆盤的手,整理了一番自己的髮髻和衣著後,才含蓄的低眉順目朝著書房內走去。筆硯閣 m.biyange.net而這一切都被站在一旁的李正則看在眼裡,見到玉楚兒進入書房後,他識趣的將書房門關了起來,隨後勾唇一笑。他是明白夏蘭雪的用意的,之所以剛剛不想讓玉楚兒提起這鹿茸羹是夏蘭雪所贈,還有不讓玉楚兒說她是夏蘭雪院子中的人,也是為了不讓夏旭成對夏蘭雪起了疑心,畢竟她們之間嫌隙未減,若是這般以雪境居奴婢的身份進去,怕是會讓夏旭成有芥蒂之心。
這幾日他看的明白,夏蘭雪根本就沒有想要與靖遠候夏旭成修好之意,而是竟然有種各顧各的,自相安好的感覺。這樣的互不干涉的冷漠,不像是一對父女,倒像是陌生人的相處。而夏旭成在書房內宿了這麼多時日,就連大夫人的院子都沒有去過,這也足矣說明了他心中對大房還有著不滿。既然夏蘭雪想用玉楚兒,那他也可以助其一臂之力,也未嘗不可。
書房內,玉楚兒雙手恭謹的端著托盤,眼神微微垂眸,來到了夏旭成的書桌前,規規矩矩的施了一禮:「奴婢見過侯爺。」這樣嬌媚如水,柔如雲的聲音,在如此的場合之中,無論是聽在任何人的耳中,都是帶盡了一種魅惑之態。
夏旭成本來還在書寫著什麼,在聲音響起後,便循聲看了過去,只見一名碧玉年華的女子雙手端著一個黑色的漆盤,頭微微垂在了漆盤之下,如此恭敬的樣子他見的多了,倒也未曾有什麼波瀾,只是未曾聽過這樣動聽的聲音。
此時,屋內沉寂,靜的連玉楚兒自己都可以清楚的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屋內半晌沒有了聲音,玉楚兒有些疑惑不解,怯懦的緩緩抬起了頭....
而就是這樣的一個抬頭,讓夏旭成手中的原本還書寫著的筆,停頓了一下,墨汁在紙上暈染開了一朵烏色的花兒。
面前女子身穿水青色的對襟織錦上衣,外罩羽化輕紗,下身著碧色花邊百褶裙。她的髮髻梳成了一個分俏髻,發間還插著一隻銀嵌白玉的簪子。雖說這女子的模樣算不得國色天香,倒也算的上是個俏麗的人兒,畢竟他的府中就有兩個傾國傾城的女兒,看待別的女子,就自然有種眼高於頂的感覺。即便是在他人眼中,眼前的女子應算的上是美的不可方物,可他還是覺得只是照比尋常的女子俏麗了半分而已。
不知是因著緊張,還是因為屋子內閉門關窗有些悶熱的緣故,玉楚兒的額間竟然在此時滲出了些細密的汗珠,她的臉頰也因此添了幾許紅潤,這一切看在夏旭成的眼中,竟然有了一種別樣的感覺。男人見女子,自古以來皆是以容色而定之,夏旭成雖沒有其他朝中官員那般的志好女色三妻四妾成群之態,但愛美之心,還是有些存於體內。
而且這麼多年,靖遠侯府的後院就只有謝蓉箐和郭心雲兩人,就算是他本對謝蓉箐無意,對郭心雲傾慕,這麼多年也有了些厭倦之感,尤其是前幾日當他發現郭心雲是如此歇斯底里,自私自利的模樣時,更是覺得有種陌生的感覺。如今眼前的女子不似謝蓉箐的端莊大方,也沒有郭心雲的典雅知趣懂情,但卻與她們兩人都有所不同,她天生一種媚骨,勾的人有種心癢的感覺,而且這女子面上一副我見猶憐的神情,更是讓他內心不得平靜。
面前的女子對夏旭成來說,就像是從未有過的感覺,她像似雲,柔意盡顯,讓人見了就有想要憐惜的感覺。此刻在夏旭成的心中,還有一種他心緒,他本就對男女之事僅限於府內的兩位夫人,現在有了另一個讓其心中動然的女子,他更是不安於心。
玉楚兒見靖遠候正在看著自己,她心中輕笑『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一個模樣』在正了正心神後,她沒有了半分的尷尬和害羞之色,而是小心翼翼,帶著一種嬌弱的體態緩步朝著夏旭成走了過去,直到來步入在了夏旭成的身前,開口輕聲的喚著:「侯爺——」
夏旭成這才從他的思緒中緩過神來,看著面前的人,仿佛是為了剛剛的失禮之處感到寫歉意:「哦,你就將鹿茸羹放在這裡好了。」
竟然沒有讓她退出去,玉楚兒心中很是竊喜,但她仍舊謹小慎微的將鹿茸羹自黑漆托盤上擺在了夏旭成的書桌前,但她卻故意的將身子往內靠了靠,夏旭成的鼻尖處頓時傳來了一種奇異的香氣,似水
第二百五十九章 媚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