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崇的宮殿,占地極廣,一座座亭台宮殿連綿而起,金黃色的琉璃瓦在西垂的日落下顯得異常耀眼,正坐宮殿在此時顯得更加宏偉雄壯,氣勢滂沱。筆神閣 www.bishenge.com搜索,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一整日皇宮之中的大殿內,氣氛異常的壓抑,在其中一座殿宇內,此刻已經空空蕩蕩似裡面什麼人都沒有,唯有坐在案前,伏案疾書已過不惑之齡的男人,他脊背筆直,面目威嚴,在外面已過夕陽之時,他依舊沒有理會,這樣的身影映射在大殿之內,竟然無端的生出一種,獨孤和寂寥。
大殿內碎步之聲漸漸臨近,陳公公手持拂塵,來到了這個男人的身前,低眉恭順的道:「陛下,靖遠候已在偏殿整日,您看」
話還未說完,龍椅之上的男人緩緩抬起頭,看著站在自己對面的人,眸中發出一種不明的深意。
陳公公膽寒的雙膝跪地,瑟瑟發抖:「陛下,奴才知錯了,還請陛下恕罪。」
這種與生俱來的威嚴,無需多加修飾便足矣讓任何人心生畏懼,北崇的皇帝就是這般的一種人。
今日早朝之後,他便將靖遠候夏旭成留在的自己的偏殿之中,不聞不問,任其而之,所有人都不曾知道,這陛下究竟是何意。就連今日值守的陳公公在此時也耐不住了性子,前來試探,可誰知,剛問出口,皇帝銳利的目光就頃刻而出,嚇得他不敢再有任何言語。他不似李公公一般服侍陛下多年,他只能揣測聖意,不是以了解而行事,這點他始終知道,他不如李公公來的精明。搜索,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大殿之中,又恢復了剛剛的沉寂,靜的連自己的心跳,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靖遠候夏旭成被留在宮中御書房的偏殿之內,殫精竭慮了一整日,他百思不得其解,為何皇帝會在下朝之後將他留於偏殿之內,而且不傳召,不發文,不理睬,不打擾,甚至連午膳他到了如此時辰都沒有用上,這讓一向極受陛下倚重的靖遠候,不免有些難揣聖意。
直到了明紙窗外,天色由大亮漸漸的轉為夜幕,殿內由燈火未然,變成了燈火通明,這時,李公公才站在了偏殿的門前,將大門「吱呀」一聲的打開了。
靖遠候夏旭成在見到李公公的時候,忽然心下一驚,剛剛心底的猜測蜂擁而至,但面上他依舊鎮定自若,仿佛無事一般。
李公公身後帶著兩名隨行的公公,見到靖遠候微微施禮:「雜家見過靖遠候。陛下傳您入御書房正殿。」
夏旭成想了半晌,也不知這陛下究竟所謂何事如此,見李公公話音落,他雙手揖禮:「臣遵旨。」
可他卻近前一步,對著李公公,面容和煦的問道:「有些事,還麻煩李公公示下。」
那李公公是何等聰明之人,在陛下身邊救了,自然而然有些事也變得圓滑起來,他知道,靖遠候在南崇的地位,更知道陛下有意繼續抬舉他,所以為了將來能夠安心養老,他也不得不偶爾「依照」陛下的意思,透露出一兩句的實情。
「靖遠候,這前朝許家三公子,許敬安的事,您可有所耳聞」李公公低聲的道:「好好想想。」
靖遠候夏旭成心下一驚前朝許家三公子,許敬安他怎會不知,許家原是南崇的伯爵世家,但到了許敬安這一輩,許家就只有三個兒子,許敬安為幼,永安伯極為寵愛這個幼子,竟慣成了他無法無天,張狂無度的性子。遙想永安伯一府的滅亡,也不乏與這個許家三公子許敬安有關。那時許敬安在花樓之中與朝中子弟飲酒作樂,口無遮攔的貶低當朝皇室一族,甚至大加斥責陛下處事之風。後背被其同飲局中之人一紙奏摺事無巨細的稟報陛下。當即,先皇便龍顏大怒,下旨徹查,這一查不要緊,連帶著永安伯九族一併到底。
哪家沒有一點隱晦不光之事,只是這一查,就徹底的斷送了永安伯一府的生路。他清楚的記得,那時候整個京都城中許家之血橫流遍地,朝野震盪。後來皇后娘娘在一次宮宴之中無意提起:「有些時候,妻就是妻,妾就是妾,寵妾滅妻之事在永安伯府中猖獗而行,雖說不是本宮可以管你的內府之事,但庶出就庶出,上不得台面,各位朝臣也將此話銘記於心,切不可違逆而行」
這明明才到夏天的衣角,天氣還甚是溫和,可這靖遠侯就像是是在三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