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
如雷在身邊炸裂一般,郭心雲頓感頭暈目眩,隨即便是眼前一黑,險些釀蹌倒地,若不是星兒連忙上前攙扶著,她怕是就要直直的摔倒在地。讀爸爸 www.dubaba.cc
「側夫人」星兒面露擔憂的神色,但還未等她下句話開口,就聽見郭心雲扶額之間有氣無力的道:「去,趕快去將大夫請來...記住一定還是蕭大夫,不可請他人來。」
星兒一邊扶著郭氏,一邊暗自的低下頭的,任誰也沒有瞧見她眼底浮出的譏諷笑意。現下她是郭氏身邊最為得利的一等貼身侍女,近幾日也都是受郭心雲之命日日在綰沁院中侍奉這位二小姐。她發現夏芷晴有食嘔之症,也不是一日兩日的時間了,最初發現的時候,她就已經借著平日裡傳遞消息之便,將這件事告訴了八角,而得到四小姐回復的時候,就是讓她暫且將這件事隱瞞下來,等過些日子,症狀凸顯的時候再故意讓郭心雲發現。
也許是天可憐見,也許是星兒隱瞞的極好,這些日子以來,郭心雲竟然一點察覺都沒有,愣是沒有發現她這個女兒究竟有什麼異樣之處,直到今日,星兒得到了四小姐夏蘭雪的命令,告訴她,時機到了,她這才故意在夏芷晴食嘔之時,借著機會將粥碗打翻在地,讓郭心雲發現這令她震驚萬分的一幕。
蕭大夫在綰沁院內侍女的催促下,腳步很快的趕到了靖遠侯府,在夏芷晴回府那日重傷的情況下,也是受這位蕭大夫診治的。他父親受到過靖遠侯府的恩惠,所以他也是受人之恩必湧泉回報之人,靖遠侯府歷來的診病之事都是由他診治,他一直也是勤勤懇懇,任勞任怨,從未有過任何逾距之事,也懂得不該聽的不聽,不該說的不說。這些年,因著郭心雲掌管靖遠侯府大權,所以久而久之這蕭大夫也就成了郭心雲的心腹,他一直視郭心云為靖遠侯府的當家主母,郭心雲自是不必對其有什麼避諱之意。
眼下,郭心雲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蕭大夫上前替夏芷晴把脈,躺在床榻上的夏芷晴,雖說窗幔已經被侍女放下,但她自幔帳下身出的手腕,還是有些退縮,她極為害怕,不知母親在見到自己食嘔之爭復發時,要這般勞煩蕭大夫再跑一次。
郭心雲見她如此,有些急切的上前,將她的手腕握緊,直直的拽到了蕭大夫的面前。
蕭大夫將一方絹帕放在了夏芷晴白皙如脂的腕間肌膚之上,窗幔後,夏芷晴的神情緊張的不能自抑,而幔帳外,郭心雲的一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處,她神情凝重的看著那床榻幔帳之後躺著的人,漸漸的咬了咬下唇。直到蕭大夫面色有些不對,他看了郭心雲一眼後搖了搖頭。郭心雲心中如大石墜落般的一頓,但很快便意識到了蕭大夫眼中的寓意,轉而她對著屋內的所有下人,道:「你們全都退下去,沒有我的吩咐,不得靠近這間臥房五丈之內。」
星兒頷首,很快便帶著屋內原有的幾名怯懦的侍女悻悻的退了出去。
直到屋內的侍女,婆子全部離開後,蕭大夫才將放在夏芷晴手腕上的絹帕拿起,規整的放在了一旁的隨身攜帶的醫箱之內,輕嘆了一聲後,對著郭心雲道:「二小姐脈象按之流利,圓滑如珠滾落玉盤,這已經是十足十的喜脈了啊。」
頓時,郭心雲心中如雷巨震,雖然此前心中早已經料到了會是如此,可真的當這番結果自蕭大夫口中說出時,郭心雲還是感到一陣的頭暈目眩,眼前一片漆黑。忽然,她的眼眸底處泛起了滾滾淚意。她看著蕭大夫,聲音竟然有些微微的發顫,但卻還是透露出一股無比的堅毅,似已經下定了決心:「蕭大夫,您一直是靖遠侯府心腹之人,妾身有個不情之請,還望蕭大夫成全...不知蕭大夫能不能想個辦法,讓晴兒除去府中之子,她年紀尚小,還未許人家,她絕對不能讓人發現......不然,憑侯爺的心性,一定會將她送去城外的庵堂,這樣,她這一輩子就毀了啊!」
若說只是被那人辱了清白,勉強將此事隱瞞,等到日後未必就沒有什麼其他法子給夏芷晴尋個機會。可一旦因此而有了孩子,那這孩子便是私通所生之子,如果夏芷晴要是生下了這個孩子,那就不是被送去庵里那般簡單了,被人發現,這可是要浸豬籠,沉塘洗罪的。
蕭大夫一臉為難的神色,思忖了一會,方道:「側夫人,這二小姐歷來女體孱弱,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