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館,房間中燭火氤氳,一身雪衣的男子坐在軟塌上,俊美如神祇的臉上看不出喜怒。那雙泛著冰藍色光華的眸子掃過下方跪著的兩人,無形的氣勢瞬間壓下。
風與雨兩人跟在他身邊多年,自然明白此刻主子生氣了。
「難道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燕祁忽然開口說道。
風心頭一凜,當即回答說道:「是屬下無能,全然不是夜煞公子的對手。」
「是嗎?」燕祁嘴角忽然牽起一抹笑意,配上那如雲端高陽的容顏,清冽幽幽的眸子,無端給人一種冷厲的感覺,他抬起手拿過桌上的信箋看了起來,「敗給夜煞公子,怪不得你,你本來就不是他的對手,但是,你的本事可不止這些!」忽然他將手中的信箋甩了出去,全部扔到了風的臉上。
風哪裡敢躲避,這次他出師不利,讓主上蒙羞是他的罪過,他活該承受主上的怒火,可是他卻覺得,主上似乎不單單只是為這事生氣,正如他所說,他本來就不是夜煞公子的對手,所以主子這是遷怒他?可是究竟是什麼事情,能讓一向泰山崩塌面色不改的主子生這麼大的氣。
不過這些信箋上無一不是有關於夜煞公子的事情,他匆匆看了一眼,旋即抬起頭看著自家主子,主上是因為夜煞公子生氣?!可是,待他抬起頭時,那俊美如神祇的容顏早已經恢復了他的尊貴無雙,只留一眼睥睨眾生。
「去給本世子查查這個夜煞公子到底是何方神聖?」燕祁忽然開口說道,「連你的巫術對他都沒有用處,到時讓本世子對他不得不好奇了。」
這話一出,風瞬間明白了主上動怒的原因,他生於北疆之地,於巫術一途頗有研究,真要說,他的武功倒不是最厲害的,而是那摻雜在武功中的巫術卻是能夠殺人如無形。今日面對那夜煞公子,他自然是使用了巫術,奈何他太過強大,竟讓他最後忘記了這一點,當時那種心悸的感覺不比面對主上時弱。江湖五大高手之一,果然是名不虛傳。不過,這也說明了那夜煞公子的詭異之處。
「是屬下無能。」風連忙請罪。
燕祁掃了他一眼,淡漠說道:「給本世子查清楚夜煞公子的來路,本世子懷疑他跟北疆或者南疆有所牽連。」
「是!」風沉聲說道,心頭確實一凜,與北疆跟南疆有牽連?難怪他不懼怕巫術了。
燕祁俊美的臉上喜怒不明,來這蒞陽城之前一切盡在掌控,可是卻獨獨少算了一個夜煞公子,不過他聽說這夜煞公子來這蒞陽城已久,能如此完美的隱藏,看來身份也不簡單,事情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這世上,還沒有誰能逃脫的了他的掌控!
「主上,屬下發現其中有一個人是前日不久見到的東方季白。」雨忽然開口說道。
燕祁面上淡淡,「本世子知道。」他嘴角難得浮現一抹溫柔之色,「本世子也知道跟東方季白在一起的人是誰。這樣的見面方式實非本世子所願,但是如此刻骨銘心的記憶於她卻是難得。」
雨心頭一震,不解的看著上頭的主子,主上這話是何意?
「去告訴端王,讓他對外宣布今夜會知道有人劫囚,是景王告知。」燕祁忽然開口說道。
風抬起頭詫異的看著自家主子,「景王?可是明明是……」
「放心,會有人相信的。」燕祁冰藍色的眸子中閃過一道莫測高深之色,「而且各人的理解都不盡相同。」
第二日,朝會結束之後,端王忽然走到秦景淵面前,衝著他微微一笑,「昨日本王雖然功敗垂成,但是還是要多謝六弟告知消息,下一次本王絕對不會讓逆賊逃走。「
秦景淵看著已經走遠的端王,久久沒有回過神來,他告知他什麼了。
倒是周圍其餘官員皆是看著秦景淵,想不到這六殿下與二殿下關係這麼好,如此說來,二殿下的皇位是穩當了。
「六殿下,今日時辰尚早,若是殿下不嫌棄,不如到下官府中小酌兩杯?」有官員上前討好說道。有了六殿下的支持,二殿下奪得皇位的可能性就要大很多了。
「是啊景王殿下,今日陽光正好,不如咱們去喝幾杯,解解乏?」又有官員跟著說道。
「景王殿下回來這麼久,可從來沒有跟下官等聚聚,莫不是嫌棄下官等人微末出身?」
秦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