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窮地方,就是縣衙也是破的。」
綠珠、綠柳幾個發誓一定要跟去。
說是那麼說,但阮媛也是個受不得苦的,並沒有十分堅持,就同意帶著四個丫頭一塊兒去。
距離京沒有幾天時,劉貴將他們要走的時日、路線都告訴了樓石。而樓石的回報,不用樓石說,劉貴已經聽聞了。
而且這事還關聯到了劉貴。
就在宮裡兩位皇妃為了呂倩生子的事情,鬧得不可開交之時,京城裡卻突然出了一檔子怪事。吏部主管選官的一位官員在下職回家的途中,被人行刺,雖然沒死,只是受了點兒輕傷。但天子腳下,竟然發生這種事?當然是朝野震驚。
然而當抓到行刺之人,卻是今年大比高中的士子時,更是讓整個京城的人都無比意外。
承天帝聽了,大怒。親自審問,這一審,結果就審出事來。原來這位士子性子愛較真,大比高中,也是在外放之列。然而在選官過程中,聽聞本應給他外放江南富庶之地,但後來有家底背影的人從中活動,就將他的外放之地改到了燕北。
結果這位士子聽了,就發了一通的牢騷。還寫了一首諷刺的詩,落到這位被刺的選官手裡。這位選官自然不高興,瞧著這位士子也沒什麼北景人脈,於是私下裡做了手腳,卻又將劉貴給換到了燕北。
然後,皇上卻又查到另一件事。
這次外放官員的名單里,根本就沒有劉貴的名字。為什麼沒有呢?承天帝一查,吳澤從中做了手腳,將劉貴的名字從名單里給踢了出去。
這承天帝就覺得奇怪了,怎麼看一個是外地上京趕考的士子,一個是吳貴妃的娘家侄孫、福貴的公子哥,也不大可能有什麼交集或親舊。有什麼仇怨,讓吳澤如此?
承天帝就又讓人接著往下查,自然就聯繫到了呂倩哪兒。
當吳貴妃再度向承天帝求情,指天立誓,說呂倩真的未婚生子,為吳澤求納呂倩時,承天帝氣得將摺子扔給吳貴妃道:「你自己瞧瞧你娘家人幹的好事!你先和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十年寒窗,他就下得去手?你知不知道一個寒門士子,從學習到進京趕考,要受多少苦?他輕桔飄飄幾句話,就了解了一個士子十年的功業。」
承天帝氣得在文集殿裡,來回的走。
吳貴妃一時被承天帝的怒火嚇懵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宮女將那摺子撿拾起來,遞到吳貴妃手裡。吳貴妃一看,急忙說道:「皇上明鑑,這定是有人誣陷吳家。家兄自來待子弟甚整,同情下層民眾,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承天帝被氣樂了:「待子弟甚整?他這也叫待子弟甚整?你也不想想,就是那吳澤真的將呂家姑娘怎麼樣了,這也是能說出來的嗎?他這是什麼,你不知道?他這是逼娶,就連德妃娘家的姑娘,吳家人都敢逼娶,還待子弟甚整?你快別侮辱這四個字了。」
吳貴妃此時也醒悟過來,可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已經過了以色事人的年紀,若是以前,她做錯了事,可以拉著承天帝的衣袖,可憐地說聲「我錯了」,承天帝就會露出捨不得的神情,而事情就一揭而過了。
可是現在,她已經不再年青。以前用過的,現在宮裡的新人也都在用著。而她,卻早就失去了命用的權力。
吳貴妃想用德妃來證明,她在宮裡的地位仍然是高高在上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