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慎寧愣了一下，繼而笑了起來：「怎麼會呢？都是些螻蟻而已，能為我的實驗做點貢獻，是她們此生唯一的價值所在。」
顏沐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你的想法很有意思，」
魯慎寧清雋的臉上又浮出一絲笑意：「總是很在乎這些不值一提的生命體，你的山莊裡養的動物，種的瓜果蔬菜，也不是一樣為你提供價值嗎？」
說著，看著顏沐又笑，「宰一條魚，跟殺一個螻蟻一樣的人，有區別嗎？」
不等顏沐開口，他又豎起食指，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笑道，「我說的不對，應該是，還不如一條魚，最起碼，那些動物的內臟還是乾淨的、美味的食物。」
顏沐被他的邏輯震驚了。
她總算看清了，魯慎寧並不以為他做了多麼殘忍的事情，因為他從來就沒把別人當人看！
在他眼裡，世人都是螻蟻！
任何指責他都會覺得很可笑。
「那，」
顏沐決定換一種方式，「魯博士，那些失敗的……母體，你能換一種處理方式嗎？」
「哪一種？」
魯慎寧饒有興致道，「我只是覺得熔岩最乾淨，也最方便。」
「這個島這麼大，」
顏沐拼命勸道，「只有你們這個基地——」
「這是我們的基地。」
不等顏沐說完，魯慎寧糾正她道，「你和我的！」
「好，我們的基地，」
顏沐連忙抓住這一點，「那在這個基地，我說話做數嗎？我能做決定嗎？」
「你說，」
魯慎寧站起來，親自走到一旁，替顏沐取過來一杯飲料似的小瓶裝的液體，「喝點這個，會很舒服。」
顏沐沒辦法又被他打斷了話頭，只能先接過來擰開蓋子聞了一下，不由有點意外。
「是泡的參茶？」
顏沐疑惑問道。
她聞到了裡面參的味道，還有一點別的藥材的味道，不過都被濃郁的參香味道給壓下去了。
「是參茶，」
魯慎寧道，「我分析過，這種參泡的水，在這裡喝很合適，他們——」
說著，他伸手指了指那邊忙碌的實驗人員，又道，「他們喝這些，不會受到實驗輻射的影響。」
似乎怕顏沐不信，又補充道，「這些也有數據證明，你如果想要看一看，我可以找給你。」
可以防這種實驗輻射？
這裡的輻射，是哪一種輻射，參茶竟然對這個有用？
本能地覺得這一點十分重要，顏沐這一次是真的喝了一口。
她細細品了一下，她沒弄錯，真的是參。
她能感到，這參的品質應該極好。
除了參外，還有幾樣其他的藥材，比如黃芪等，她很快就辨識出來，都是一些溫補益氣的藥材。
而且除了參的質量極好外，像黃芪的品質應該也是極佳。
慢慢品了幾口這茶水，顏沐眸色閃了閃。
「你的山莊裡種的東西都很好，」
這時，魯慎寧又道，「可惜不種參。」
說著指了指顏沐手中的杯子，「這些參都是很難得的極品參，一般的都沒有用，這些數據都分析過，防輻射的效果差別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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