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課?」容琛笑了笑,「我就是來這裡跟張校長討教學習的啊?」
周文華一聽容琛居然還叫張立方「校長」,臉都綠了,這不是往他心肝上戳麼?
頓時沉了臉色,警告道,「容老師,你要搞清楚,現在的校長是我。」
容琛不疾不徐的回答,「馬上就不是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周文華惡狠狠的磨牙,已經聽出容琛話里的嘲諷了。
「an abe an is aays busydon≈039;t get the por ork ithout that diaond dri」
周文華臉色更差了,「你到底說得什麼?」
容琛不緊不慢的放下一顆白子,「我的意思是能者多勞,如果沒那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兒。」
連用英語罵他,他恐怕都聽不懂,這樣的人怎麼有資格當校長呢?
「以後說人話,少說鳥語。」周文華毫不客氣的坐下。
容琛無言以對,只是希望張校長速度快一點,少讓這種人得逞,他都快受不了了。
可作為當事人的張校長卻是不疾不徐,從容不迫,但有一種溫水煮青蛙的大將之風。
相較之下,某些人就是格外急著炫耀了,「張校長,這束花是送給你的,雖然你離開了這個位置,但這麼多年,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我是以現任校長的身份來感謝你的。」
周文華尤其強調了「現任校長」這幾個字,一邊說一邊搖頭晃腦、自鳴得意的看著張立方,都退下來了還裝什麼清高?
但他似乎忘了,這可是人張校長的家,想怎麼裝都是張校長自己的事,可沒吃他老周家的大米!
張校長沒接那花,周文華就自顧自的找了個花瓶,很自來熟的插上了,「這花固然漂亮,就是花期太短了,過兩天就要敗了。」
容琛看他一眼,這傻缺是在詛咒自己麼?沒錯,很快他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周文華聽到門鈴聲,眼睛一亮,看來他找的支援來了,他把那些他賄賂的校董們全都找來了,一個人刺激張立方有什麼意思,肯定是人多才好玩嘛!
他像是把自己當成了這個家的主人,三步並作兩步跑去開門。
結果打開門後,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西裝筆挺,那張臉帶著一股久居上位者的氣魄。
周文華愣了愣,剛想問他是誰,誰知道卻被這男人給一把推開,男人疾步闖了進去。
「喂,你……」周文華跟在這男人身後進去了,就看見這穿著不俗的男人朝著張立方深深鞠躬,「張校長……」
周文華臉上的笑容有點繃不住了,一個兩個的都來給他打臉,明明他現在才是一高的校長好不好?
為什麼這些完全不懂看眼色的人居然還要叫張立方「校長」?
然而更令他吐血的話語還在後面——
「張校長,一高不僅是我們櫻市的希望,更是我們全省的希望。您不能離開一高,否則的話,我們省的教育情況前途堪憂。」
別的話,周文華倒是沒怎麼細聽,但那句「您不能離開一高」,他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