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明珠又撇撇嘴:「不就是會背兩首詩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你也去背呀!」李氏也沒好氣:「榆木腦袋笨疙瘩。」齊明珠的雙眼瞧著忽靈,但對讀書實在天賦有限,在幾個姊妹中算最慢的。李氏也是干著急使不上力。
齊明珠不滿的轉過身,看看身上的衣裳悄悄拿了注意。等到兩個哥哥從學堂回來,李氏照看兒子吃飯,齊明珠立即放了帘子,關上門,把包裹打開,又換了一批進去。
掌燈時分,暖香見到了婆子送來的衣裳,那人堆著一臉笑告訴她:「這些衣服都是特意為姑娘預備的。」
暖香點點頭,道聲費心,便讓糖兒拿錢,抓一把遞過去,也不看數量,婆子笑容愈發諂媚,倒是沒想到一個鄉野來的孤女會如此大方。暖香打開匣子,看了一眼,象徵性的拿出一朵珠花對著燭火比照一番,笑道:「嬸子太客氣,這些東西,我原本都不缺的。」
糖兒恰好就在暖香身後,清理小主人的首飾,一件件用白棉布裹了收起來。看到那赤金嵌紅寶雙魚對口鐲子,羊脂玉魚鱗紋如意簪子,水仙乘鯉魚碧璽綠松石頭花,雙魚環扣耳墜子,婆子眼睛微微瞪大。這反應,暖香很滿意。織造府把持著江南半邊天的繡坊染坊綢緞莊,財寶雄厚,嫡女大小姐許飛魚又備受寵愛,她的東西可都是足金足兩保質保品。雖然送暖香的都是魚------但都是造型很漂亮的魚。
婆子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因為她立即又被暖香的鎖子吸引了。黃澄澄金燦燦的赤金盤螭對口項圈,細細金絲綴著一枚銀杏葉大的玉鎖,質地瑩潤,好似落下了捧月光,天然的粉紅沁刻出了芙蓉花,八字福語,風柔日暖,香遠益清。精巧別致,貴不可言。婆子眼神都直了------為表看重,李氏特意派了得用的婆子來送東西,她跟著伯夫人也見過些世面,卻不曾在哪個人手裡見過如此精美的玉鎖。
她當然沒見過。這玉鎖是侯府言景行送與暖香的。見了真人,核查了身份,更難得投了緣法,言景行已然決定把這個孤女當妹妹好好寵著。這玉鎖是他親自繪了圖樣,啟用私庫玉材制的,交代工匠莫急莫慌,務必做的合心合意,盡善盡美。
否則怎麼那麼巧,合了暖香二字?從他消息遞過來算起,做了三四個月,回京剛好趕上。見面禮又充當了暫別禮。
言景行還與她開玩笑:「這回可別隨隨便便賣掉了。」
瞧著那寶光瑩瑩的玉鎖,婆子想到三小姐趾高氣揚的比劃:「這枚簪子可是鑲了東珠的。那丫頭定然眼饞死了,她哪裡見過這麼圓潤的珍珠?瞧著吧,明日定然感恩戴德來巴結我。」她不由的摸摸臉,覺得有些發臊。
並非暖香非要炫耀,實在是這府里人都是勢利眼,看人高低下菜碟的。中午她午覺睡醒,要喝茶,水是溫吞吞的,經次一折,晚上泡腳水都是滾燙的,裡頭還有薑片。「天潮,要給姑娘除除濕寒。」糖兒端水回來如是說,那些媽媽真盡心。暖香勾起一邊嘴角笑而不語。這種人蠻好對付。她們愛財,那麼你只要有錢就好了。
言景行?此人的花錢水準和賺錢能力是成正比的,暖香一點都不擔心。反正從上輩子來看,他好像一直都挺揮霍-----然而並沒人阻止或者碎嘴?那就說明他花的錢都是自己的,而且是合法經營賺來的。
暖香並不知道她心中萬能的男神此時剛因為錢的問題被老侯爺訓教。
言景行有一下沒一下翻著手裡的書本,姿態嫻雅,輕鬆愜意,若非封皮上《韜略》二字過於莊重搶眼,會讓人覺得他不過是在讀些閒散詩詞。慶林卻在一邊查賬冊查的抓耳撓腮。
&知道你現在很像只猴子嗎?要不要我栓上項圈送你去天橋雜技團?」
慶林鄭重的放下賬冊,很誠懇的建議道:「少爺,我覺得您要削減一下開支,畢竟老爺說了要讓你知道錢的厲害。」
&果你說的是我那一個月十兩銀子的月錢的話,就應該知道我是從來不把它算成收入的。扣就扣了罷。」
&我的意思是您的玉坊做私活,纏住了倆老師傅,這倆月本就出貨不力。而現在老爺明顯有抽資的意思。」
啪!言景行合上書本,難得有點嚴肅。擺脫家庭中金錢的束縛和壓制,這種事情他一早在謀算了。但問題是現在就讓父親知道他已
22.炫耀